突然失去了教主的依極由尼教教徒們一時陷入了混亂之中,圍攻潁州的戰事也因此陷於停滯。此時他們突然遭到了王漢新騎兵的襲擊。
王漢新自己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左右兩翼是陳氏兄弟,後麵則是由周嗣義率領的騎兵隊。王漢新的長槍就如同通往地獄的快車一樣,不斷將教徒們刺死在馬前;在他身後的陳氏兄弟則如同兩位門神一樣緊緊守護著王漢新的側後,任何企圖從側後包抄王漢新的企圖都會被這兩兄弟無情的截斷;身處最後的周嗣義雖然武藝是四人中最弱的,可是他切實的指揮能力則為王漢新所看重,當初他率領著一群烏合之眾麵對王漢新精銳騎兵的進攻尚且能保持不潰敗就足以說明這一點,此刻他率領著經過良好訓練的騎兵隊可以說是運用自如,王漢新把軍隊交給他統率就是相信他能夠隨時根據戰場上的變化來采取必要的措施。
麵對王漢新的突擊,這些邪教徒們雖然有極高的作戰意誌卻無法對敵人造成必要的傷害,就好像一個笨拙的巨人揮舞著拳頭企圖抓住一隻環繞他飛舞的蜜蜂一樣,他能得到的結果隻有被蜜蜂蟄得麵目全非。
在敵陣中來去自如的王漢新一邊打一邊高聲喊道:“你們這群邪教徒!瞧瞧你們不堪一擊的樣子有多麼可憐!難道你們對你們信奉的神就隻有這點忠誠嗎?別叫人笑掉大牙了!不服氣?不服氣就拿出你們的全力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們一個一個的送去見你們那個無能愚蠢的邪神!來呀來呀,你們這群窩囊廢!”
王漢新的挑撥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信仰被侮辱的教徒們頓時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後麵的人拚命推擠前麵的人,好盡快衝到前麵去殺死這個汙蔑神祗的人,原本就混亂的陣型頓時變得更加難以控製了。
眼看著敵軍已經被成功挑撥,完全不顧戰法的包抄上來,王漢新知道已經差不多了,他突然撥轉馬頭朝著三位兄弟笑道:“三位哥哥,咱們該殺出去了。”
王漢新的騎兵突然一個大轉向開始朝外突擊,很快就衝出了邪教徒的陣型,可是已經被徹底激怒的邪教徒們的眼中已經完全看不到別的東西,他們隻想把褻瀆神明的家夥碎屍萬段。數萬邪教徒就像一條巨龍一樣緊緊咬著王漢新的騎兵不放,一直追出了十幾裏之外。
正在此時,前方王漢新的騎兵突然四散開來疾馳而去。這群教徒們還沒搞清對方的意圖之時就覺得腳下的大地突然開始鳴動起來。
“地震,是地震!”
“不,不是地震,不是!是水!是洪水!快逃啊!”有人突然悲鳴起來。
不錯,正是洪水!王漢新掘開了潁州城附近最大的一條河流穎水,大水如同鋪天蓋地而來的馬群一樣奔騰而下,將所有擋在它麵前的東西撕扯成碎片!麵對這種恐怖的自然力量,所有的武力,勇氣,作戰意誌全都毫無作用,對邪神的信仰就像撞在牆壁上的雞蛋一樣灰飛煙滅,數萬教徒幾乎在一瞬間就成為了無情大水中的一團黑色汙垢,慘叫聲被轟鳴的水聲掩蓋得丁點兒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