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龑笑著捏捏她的臉蛋道:“這後宮之中唯有皇後你最知道朕的心思。隻是像這小子這樣的別說是朕,隻怕自我朝開國以來都不曾有過。如今這小子除了罰沒銀兩之外別無其他痛腳,可是這幾年來朕卻從來不曾聽說他有貪財的舉動,隻怕金帛之物未必能籠絡得住他,究竟該如何掌握此人,朕還是沒有頭緒。”
“陛下,請恕臣妾直言,到目前為止陛下對於那王漢新的了解都是道聽途說,想來一個人內心所想又豈會輕易表現在人前?人們不過是以其素日來的表現來判斷一個人的好惡罷了。陛下若真以為此人是可造之才,而此人又是與眾不同的一個怪才的話,陛下何不親自對其加以審察?以陛下之英明,難道還不能看出此人的底細嗎?到時候對症下藥,那麼此人也就能為陛下所用了。”
劉龑聽完笑道:“你這是把朕往架子上趕哪。不過卻也有幾分道理,也罷,朕就多留心觀察觀察好了。隻不過這也未免太抬舉這小子了。”
“治國說到底就是用人。陛下是有道明君,自然不會以這些枝末細節廢棄大事。”
“你真真是個讓人又恨又愛,舍不得放手的小妖精!”劉龑說著翻身又將華後壓在了身下。
華後驚道:“皇上,不是剛做完嗎,怎麼又來?”
“誰讓你這麼惹得人上火的?再說朕要多多於你親近,好再給朕添個皇子來。”劉龑邊在華後身上摸索邊說。
“皇上!您都有十幾個兒女了,怎麼還是這樣?”
“別的嬪妃朕才不管,朕隻要你給朕生的孩兒。皇後不要再推辭了,朕今兒絕不放過你。”劉龑說著便挺腰刺入。
頓時月謁宮中的鶯歌燕語再次響了起來。
轉過天來,劉龑便吩咐伍思成多加留意王漢新近日的動向,包括其平時的言行都要細細報來。伍思成領旨而去。
三天後伍思成給劉龑帶來的卻不是什麼消息,而是一件巨大的牌匾,上麵赫然寫著“威遠將軍府”!
劉龑一看就奇道:“你把王漢新府邸的匾額摘來幹什麼?”
伍思成微微一笑,道:“陛下說哪裏話來,微臣我沒事摘他家牌匾幹什麼?便是人家讓我摘,微臣還沒這個本事呢。這是微臣在舊貨商人那裏買回來的。”
“什麼?你說什麼?”劉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伍思成這才笑著說道:“啟稟皇上,那個王漢新這幾天把威遠將軍府裏所有能變賣的全給賣了,就連這牌匾也不例外,以微臣的估計,這會子他家裏大概除了鋪蓋的被褥已經不剩什麼了,估計再過幾天他能把屋頂上的瓦片都給賣掉換成草的。上次金殿審案之後滿朝文武都已經知道那府邸是他的宅院了,要是被大臣們看到草屋敗瓦的威遠將軍府,恐怕有失體統,所以微臣鬥膽請陛下恢複他的俸祿,以免他破罐破摔。”
“嘿,這小子還真做得出來啊,罰他錢他就幹脆耍潑了。”劉龑摸著胡須哭笑不得,然後謔的一聲站了起來道:“伍思成,隨朕一起去威遠將軍府一次,看看這混小子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