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不行!”安卡迪裏忍不住站起身來:“這麼做等於是侮辱了昆塔侯爵家和庫朗伯爵家,也侮辱了貴族們的榮譽!這比殺了他們更令人難以接受!”
李天昊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原來是這樣啊,那豈不是比原來的處罰更重了嗎?好吧,那就聽大人您的,隻是斬首示眾好了。”
“我,敝人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他們斬首示眾了?大人您可不要胡說啊。”安卡迪裏差點連敬語都忘了,直接叫了出來。
“不是這個意思嗎?看來要統一意見還真不容易呢。那麼幹脆先遊街,再斬首好了。”李天昊依舊保持著他那看似無所謂的笑容。
“您是在戲弄敝人嗎?”安卡迪裏終於明白過來,沉著嗓子說道,雖然那聲音依然刺耳無比。
李天昊這才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子道:“在下怎敢輕易戲弄神的仆人?隻是您自己在取笑罷了。身為貴族子弟,應該是護教軍的表率才對,可他們卻知法犯法,更該罪加一等才是!如果他們能聽從您的教誨,願意誠心悔過,以死謝罪,或許還能挽回他們身為貴族的顏麵。可您卻企圖借著神的名義,家族的勢力來為他們脫罪,那麼您還真是找錯了人!您的所作所為隻會令他們罪上加罪!如果在下今天在這裏放過了他們,不但對其他那些罪犯的懲罰都將付之流水,這兩人和其他貴族子弟將來必定更加變本加厲,到時候死的就不是兩個貴族子弟那麼簡單了!”
“看來沒有必要繼續今天的話題了。”安卡迪裏慘白著一張臉,怒道:“或許敝人無法阻止您這次的懲罰,但是敝人必定會將此事上報給孔巴吉爾大人和國王陛下!他們應該會針對這件事給出最終的判決!”
李天昊謔的一聲站了起來,正色道:“那麼在下也要請大人您務必把在下下麵的話轉告孔巴吉爾大人和國王陛下知曉。
宗教之所以令人崇敬那是因為神的純淨,善良和慈悲,而不是神的仆人們的力量!世俗的事情自有世俗之人來統治,如果神的仆人企圖假借神的名義來滿足他們對於權力的**的話,那麼他們本身就是汙辱了神的罪人!今後孔巴吉爾大人應該安心致力於宗教層麵的事務而不是插手政治!如果還妄想糾結一些不知所雲的紈絝子弟和社會底層的渣滓來強化自己的權力,幹涉在下推行改善人民生活的舉動的話,在下倒是不介意替帕爾契上上下下去除那些汙垢!
很抱歉讓大人您白跑了一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裏先用完午餐再回去。”
安卡迪裏全身的血似乎都聚集在了那張消瘦的臉上,他一語不發的猛然轉身離去。由於用力過猛和滿心的屈辱所致,他甚至沒注意到長袍的一角被勾在椅背上撕裂了開來。
第三天一早,李天昊在事發當地親自主持了公審大會,七百一十一名罪犯被當場斬首,兩位貴族子弟則被拉出去遊街示眾,之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被砍掉了腦袋。當天,護教軍全部呆在自己的宿營地內沒有踏出大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