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天昊醒來後,阿拉姆才報告了安卡迪裏祭司來訪的消息。李天昊先是一驚,隨即吃吃笑了起來,然後慢條斯理的洗漱完畢,又悠閑的吃完了午餐,這才讓阿拉姆去把饑腸轆轆的安卡迪裏請到會客廳內相見。
安卡迪裏強忍著滿腔怨恨與李天昊見了麵,然後便直截了當的提出來要為護教軍求情的要求,他實在沒有情緒再廢話了。
李天昊則不緊不慢的吩咐擺下宴席招待安卡迪裏,然後才笑咪咪的道:“祭司大人的要求在下已經聽明白了,可是遺憾的是在下不能答應您的要求,他們所犯的罪不能因為您的求情而減輕分毫。”
安卡迪裏的臉抽搐了一下,道:“他們是阿蒙神的仆人,就算處罰也交給阿蒙神處置才對啊!”
李天昊繼續笑臉相迎:“您可真健忘啊,請容在下提醒您,在歡迎宴會上,在下已經聲明布教團和護教軍如果有任何人的任何舉動危害到了領地內的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或者危害到了領內正常行政軍事事務的推進的話,那麼在下必定將其繩之以法,嚴懲不貸。在下如此聲明就是為了避免發生令雙方不愉快的局麵。然而在您的領導之下,不幸的事情依然發生了,那麼這些不法之徒當然要受到法律的懲罰。這些是世俗的事件,自然應該由世俗的法律來判決。在下如此做非但不是讓布教團難堪,而是為了挽回大人您在人民中損失的信任和威望啊。”
李天昊的一番話說得安卡迪裏臉色鐵青,李的語調雖然溫和,卻切切實實的彈劾了安卡迪裏的無能,如果不是他放縱這些護教軍胡來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一係列事件。安卡迪裏仍不肯死心,繼續鼓動他那刺耳的聲音:“他們都是虔誠的信徒,目前勞動力緊缺,他們為了能早日建成神廟而操之過急,這也是他們的熱情所致,如果加以懲罰的話必定會影響到他們的宗教熱情,這一點還請領主大人考慮。”
李天昊嘿嘿一笑:“大人您的話總算說到重點上來了。勞動力緊缺?那護教軍可是有兩萬多人呢,如果他們真的有對阿蒙神的熱情的話,何不自己身體力行,為建設神廟貢獻出自己的勞作和汗水呢?用自己的熱情來強迫他人勞動,這種熱情怎麼聽起來都覺得令人不齒呢,卑劣的行徑導致了更卑劣的惡果,那就安心接受懲罰,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恕罪的最好機會。”
安卡迪裏理屈詞窮,他心裏明白和李天昊這種滿口敬神,內心卻完全不把神放在眼裏的人談論神的權威是沒有意義的,弄得不好把這個家夥惹急了,來個和之前拉神判決一樣的阿蒙神判決,到時候白折進去幾百條人命不說,沒準連自己都得遭殃。眼見得求情無果,安卡迪裏隻能忍氣吞聲,退一步行事:“既然領主大人不肯看在阿蒙神的份上饒恕這些人,那麼至少請將埃米爾達子爵和安道爾大人釋放,他們兩個都是帕爾契的名門望族,如果在這裏除了什麼差池的話,敝人實在無法向他們家族交代,還請領主大人網開一麵,手下留情。”
李天昊用手抵著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片刻才開口道:“要免除責罰是不可能的,不過既然大人您提出來了,那麼在下就酌情減輕一些處罰吧。就把他們關在囚車裏遊街示眾,以儆效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