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纖細的手指死死捏著雜誌,雜誌上她的麵容變得扭曲,無比醜陋。
“為了那些人真的值得嗎?”沈安繼續挑撥著,語氣中帶著一份誘哄的意味:“靳霖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你,卻還是要逮捕你,他是要讓你當替罪羊。”
“不是,不是這樣的。”她雙眼通紅,鬥大的淚水在眼眶中含著,極力否認。
沈安隻是笑,眉眼間盡顯得意:“燃燃,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你是真心的。靳霖他為什麼會喜歡你?愛情嗎?你相信愛情嗎,愛情都是虛無縹緲的。它給不了你溫暖,也不能撫慰你內心的傷痛。隻有在感受血液蹦射的那一刻,才會讓你感受到短暫的快樂。”
蘇白晴雙手抱著頭,無助的搖頭。
劍眉微揚,沉聲說著:“我給你一次求救的機會。”
蘇白晴動作微僵,猛然抬頭望著他,目光中帶著一份複雜和遲疑。
沈安倏然笑了,摸出一部手機遞給她,陰沉開口:“你可以打電話向任何人求救,隻要有人願意替換你的位置,我隨時可以放你離開。”
他笑的優雅而又高貴,隻是那笑容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蘇白晴舔舐著幹涸的唇角,顫抖著手接過手機。冰涼的機器握在手掌心中,一路寒到了心底,那份寒意恨不得將她打入萬劫不複的地獄之中。
“機會隻有一次,要不要隨你。”沈安扔下一句話離開。
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著,目光空洞的盯著手機,半晌沒有任何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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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不知道靳霖是怎麼了,突然開始調查起所有和靳冉往來的人員。他固然不理解,卻也是遵從他的命令。
靳霖坐在監控室,反複看著那段錄像。
蘇白晴在看到快遞員是靳冉才選擇離開酒店,但拐進巷子裏就不見了蹤影。那條巷子他去過幾次,兩側樓體隻有穿過巷子才能離開。
可蘇白晴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通電話打斷他的沉思,掃了一眼屏幕,眉宇微蹙。
“靳霖,你是不是開始調查冉冉了!”靳母語氣帶著七分質問三分不悅。
“母親,這是我的事情。”他語氣淡然。
靳母冷笑了一聲,增加音量:“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靳冉是你親姐姐,你當刑警當上了癮是不是,不把你親姐姐送進監獄裏你不安生嗎?”
靳霖微抿唇角:“這是我的職責,如果她是凶手,我會讓她接受法律的製裁。”
“你是不是瘋了!既然已經有一個替罪羊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冉冉?”
眉心微擰,重複:“這是我的職責。”
“我不管是不是你的職責,既然蘇白晴已經是替罪羊,你不許調查冉冉了。這些年冉冉夠辛苦了,你不要再把她推向了絕路。十年前是你虧欠靳家,是你虧欠所有人。”
喉結上下滑動著,寒意傳至四肢百骸。
心好像被覆了一層寒冰。
原來在他們心中,他永遠都是一個罪人。
“我愧對的是我死去的父親,不是靳家。從我選擇做刑警那一天起,我就沒有了家人,更不會為了家人做出愧對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