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子倚靠著落地窗,鷹眼回望著她,沒有回答她,反而是沉聲叮囑著:“不要隨便給任何人開門。”
蘇白晴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繼續追問:“任何人?也包括你在內?”
靳霖沉吟,而後點頭:“對。”
她望著靳霖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的複雜。
靳霖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走向她,一字一頓說著:“小白,是我的原因把你牽扯進來,帶進危險之中。如果,我說如果我
任何的危險,或者讓你的生命受到任何的威脅。你隻管離開,顧全你自己的安危,不用顧及其他。”
他聲音沉重,如同重錘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蘇白晴的心頭。
蘇白晴平靜的望著靳霖,心中卻已起了風浪,問:“你發現了什麼?”
靳霖搖頭,垂下眼瞼說著:“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現,所以才會更加擔憂你的安危。”
“你早點休息。”
他扔下了一句,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蘇白晴望著靳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靳霖一向驕傲自負,如今卻對她說了這一番話,她隱隱察覺到事情並非她想象當中的那般簡單。
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呼嘯著的風拍打著窗,猶如有人在敲門,發出的絕望的聲響。
靳霖回到房間,頎長的身子倚靠著門板,手臂輕微的顫抖著。
閉上眼,腦海裏都是血紅的一片。
往日的一幕幕在心頭縈繞著,耳邊似還回響著那一聲聲的尖叫和呼救。
“靳霖,救我!”
“霖霖,你救救他!”
“我什麼都不和你爭了,隻求你救救他,你為什麼不救他!”
“你從出生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冷血的動作,在你心裏生命一文不值!”
“……”
鮮紅的手掌印印在窗子上,如同一雙雙眼睛盯著他。
靳霖睜開眼,一雙鷹眼中滿是沉痛。
十年了,他等待了十年,那個人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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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眾人都未眠,天剛蒙蒙亮聚集在一樓大堂。
地板上滿是幹涸的血跡,廚房裏還有一具年輕的屍體。蘇白晴還記得那個女孩笑起來時的樣子,很是甜美。
“昨晚起風了,不能通船。就是能通船了,手機沒有信號咱們也和船家聯係不上。”魏天瑞坐在沙發上,低聲說著。
李天智坐在魏天瑞的左手邊,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目光卻是盯著靳霖。
幾人都知道靳霖和蘇白晴是刑警,自然將希望寄托在兩人身上。
“你為什麼過來這裏?”蘇白晴目光炯炯盯著齊真,沉聲詢問。
突然被見到的齊真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窩進魏天瑞的懷中。目光不安的閃爍著,小聲說著:“出了事之後,我就被幼兒園辭退了。在鹽城也待不下去了,所以我就搬到這裏了,和這家酒店的經理聯係過,過段時間就在這裏上班。”
魏天瑞點頭:“對,我看過真真和酒店經理的聊天記錄,她沒有說謊。”
蘇白晴挑眉,繼續追問:“你和齊真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好了?”
眾人將目光落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