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目光微沉,繼續追問:“你聽到談論聲音,以為是什麼才沒有下樓?”
李天智臉頰有些紅,說著:“我聽到有女人的嬉笑聲,還以為是男女朋友在調情,就想著別過來打擾……”
“男人?”
如果說酒店裏隻有前台一個工作人員,其餘是客人的話,隻有四個男人。
李天智點頭,又說著:“男人的聲音很小,說了什麼我也沒有太聽清。”
“對,我也聽到了聲音,但是不知道在說什麼。聽到呼救聲,我就跟著出門,在天智哥後麵。”魏天瑞說著。
“我們是一前一後過來的。”
齊真淚眼婆娑的窩在魏天瑞的懷中,抽泣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酒店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住啊?”沈安手摸著下巴,低聲說著。
靳霖目光閃爍了下,沉聲開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要不報警吧。”魏天瑞猶豫下開口說著:“要是那個人還在酒店裏,我們是不是隨時都會有危險啊?”
齊真尖叫了一聲,哭的更凶了。
李天智讚同的點頭,推了推眼鏡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沒有信號。”
“怎麼可能。”李天智撥打號碼,吞咽著口水看向靳霖:“那我們要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裏幹等著吧!下一趟過來的船要在三天後,萬一那個人又要殺人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臉上滿是複雜和恐懼,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成熟和穩重。
靳霖雙手插在口袋中,銳利的眼在眾人身上審視,沉聲說著:“先回去休息,鎖好房門,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
聽到靳霖這樣說,幾人麵上仍有恐懼,卻也讚同的點頭。
在沒有任何線索之下,在廚房裏守著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幾個人各自回了房間。
淩晨一點鍾,外麵起風了,江水拍打著岸邊,發出響亮的聲響。
蘇白晴平躺在床上,卻沒有了任何的睡意。
門板突然被敲響,她立馬打起精神,低聲詢問:“誰?”
“蘇小姐,剛剛都嚇壞了吧。我切了水果,給你送過來。”和煦的聲音傳了過來,透露出絲絲的溫暖。
蘇白晴從床上爬下來,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打開房門。
長廊裏亮著昏暗的壁燈,沈安穿著灰色的睡衣。柔軟的發絲貼在頭上,看起來溫潤而友好。
他笑著將果盤遞給蘇白晴。
蘇白晴微抿著唇角,還不待她接下,對麵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一道偉岸的背影站在蘇白晴身前,遮擋住沈安對其的注視,修長的手接過果盤,沉聲說著:“不要隨意走動,這裏看起來並不安全。”
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絲絲警告的味道。
沈安笑了笑,一雙眼打量著靳霖,而後離開三樓。
靳霖穿著一套黑色的休閑服,一頭短發淩亂,看起來剛從睡夢中醒來一樣。
他一手托著果盤,一手牽著蘇白晴的手走進房間。
房間的燈打開,如同白晝。靳霖掃了一眼外麵,水麵起伏很大,看樣子即便是通知了船家,也沒有辦法行船了。
“睡得好嗎?”蘇白晴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床頭,翁聲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