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沒有任何猶豫搖頭,立即說道:“蔣三兒的確拐走了小千,也曾侵犯了她,但殺害小千的凶手不是他。”
“為什麼不是他?”他望著她,詢問。
蘇白晴蹙眉,靳霖在和她談論案情的時候,是以引導為目的。
“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她問。
靳霖笑了笑,說:“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蘇白晴抿唇,繼續說著:“如蔣三兒所說,他拐走小千是為了錢,老千叔死了之後,他為了能得到錢的辦法是把小千賣到鎮上,而不是囚禁起來。蔣三兒膽小,如果人是他殺的,他沒有必要把屍體扔到火車軌道那麼顯眼的地方。”
但屍體扔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是為了警告什麼?
台階上有些涼,靳霖站起身,搓了搓手說著:“冷靜夠了就進去,不要感冒了。”
蘇白晴垂下眼瞼,心情有些複雜,老實說著:“我打了蔣三兒。”
靳霖倏然笑了,語氣中滿是欣慰:“不錯,回去給你放兩天假好好休息。”
他的反應讓蘇白晴詫異,不解的看著他。
“要不是穿著這身警服,我老早就想要動手了。不過局裏出了一個女中豪傑,也很不錯。”他笑著說。
一雙修長的手臂伸過來,蘇白晴盯著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雪花很涼,折射進她漆黑的眼中,雙眼幹澀的疼。
躊躇了片刻,她伸手握著那雙手臂。
和她預想中的一樣,那雙手臂溫暖和有力。
靳霖將她拉了起來,沉聲說著:“你大可做你想做的事,出了事有我負責,不必有後顧之憂。”
說完了這句話,靳霖鬆開手,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子。
蘇白晴呆怔在原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戳動,莫名有些癢癢的。
“靳隊。”林良見靳霖進門,急忙說著:“武警官說蔣三兒就是凶手,這就準備要立案了,你看……”
靳霖蹙眉看著武賢,蔣三兒蹲在地上求饒,就差沒有跪地磕頭了。
武賢蹬了一眼他,示意他安靜。蔣三兒渾身一抖,窩在牆角蹲下,沒在說話。
武賢走近靳霖,拉著他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著:“這個案子拖了這麼長時間,不僅是省裏著急,就連村裏人都著急趕緊抓到凶手。目前又引起了這麼大的轟動,既然蔣三兒都已經承認是他把孩子拐走的,咱們見好就收得了。別鬧到最後凶手找不到,咱們幾個又跟著受處罰。你說是不是?”
靳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詢問:“武警官,這幾年你都是這樣查案的?”
武賢幹笑了兩聲,說著:“計較那麼多幹什麼,能結案就行。”
靳霖垂著頭,低聲開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查案時有一個毛病。”
武賢詢問:“什麼毛病?”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物件,笑意盎然說著:“為了避免查案過程中出差錯,我都會全程錄音的。”
武賢臉色大變,看著靳霖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的陰霾。
靳霖收斂臉上的笑意,將錄音筆收進口袋中。
“你是怎麼知道小千死的?”靳霖目光劃過武賢,落在角落,質問著。
蔣三兒抬起頭,膽怯的掃了一眼武賢,吞咽著口水。低聲說著:“聽村裏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