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霖冷哼了一聲,一腳踩在凳子上,手臂鬆鬆垮垮的搭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一雙銳利的眼寫滿了陰鷙:“說實話。”
蔣三兒抱著頭,不住的抖,說著:“俺說的都是實話。”
“梁富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他發現屍體時你就在現場,是村裏哪個人告訴你小千死了的?”靳霖冷笑了一聲。
蔣三兒瞟了一眼武賢,吞吞吐吐也沒有說出話來。
靳霖勾唇,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家裏的大電視又是從哪裏來的,是誰告訴你這麼說的。你不知道殺人要判多久,我可以告訴你。”
他的目光淩厲,語氣陰沉。
“武警官,你之前可是說好的讓俺認拐走小千的事,可俺沒殺人,俺認不了啊!”蔣三兒跪在地上,抱著武賢的褲管。
武賢臉色鐵青,呼吸變得急促。盯著靳霖的目光充滿了陰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算你狠。”
靳霖直起身,淡漠掃了他一眼,涼薄說著:“帶著武警官去做筆錄。”
他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回身說著:“哦,差點忘記了,以後可不能再稱呼武警官了。”
武賢臉色難看的厲害,沉聲警告著:“靳霖,你把我拉下馬對你可是沒有什麼好處。等十年前的案子被翻出來了,到時候你比我還得慘。”
靳霖腳步略微停頓,漠然說道:“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他出門,蘇白晴就站在門口,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我想到凶手是誰了。”她開口。
靳霖挑眉問:“誰?”
“你心中認為的凶手是誰?”蘇白晴反問。
靳霖一邊朝外麵走著,一邊摸出煙草來。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煙草,他吸煙的樣子很好看,淡淡的煙霧遮住了他的麵容,隱約能夠看到輪廓。
他眯著眼吞雲吐霧,一手插在口袋中,多了一份痞氣。
“凶手是熟人,孩子和凶手走在一起,也不會引起同村人的注意,而孩子也不會求救和掙紮。不會在村子裏居住,性格孤僻且易被忽視。”蘇白晴在原地跳腳,一字一頓說著。
“你懷疑梁富?”靳霖將煙頭扔在地上,問。
蘇白晴點頭,林良問過她,如果是同村人作案,被拐走的孩子會放在哪裏。
但一直都住在村外的梁富有地方藏匿。
且蔣三兒說小千是在梁大手裏,在梁大死了之後他也不知道小千去了哪裏。
“有證據能夠證明你的推斷嗎?”
蘇白晴抿唇不語。
這隻是她的推斷,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
“查案最重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就是紙上談兵。”他伸手摸了摸口袋,猶豫了下又鬆開手。
蘇白晴點頭。
想了想她問:“那你懷疑的凶手是誰?”
靳霖停住腳步,一雙漆黑的眼盯著她,沉聲開口:“和你所想的一樣。”
“梁富是發現屍體的第一目擊者,而今天他也出現在這裏。張大娘說,他隔斷時間會過來村子,但這幾天很頻繁。”
“而蔣三兒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