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為了要賣錢花的話,自然是男孩的價格更高。
“老千叔家裏有錢。”蔣三兒吞咽著口水,費力說著。
“是誰侵犯了她。”蘇白晴炯炯盯著蔣三兒,質問著。
蔣三兒目光閃爍不定,吞吞吐吐的說著:“俺、俺不知道,俺也啥也不知道,反正俺不是凶手。”
蘇白晴目光一冷,一腳踢在蔣三兒的膝彎。蔣三兒直直跪在地上,膝蓋砸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武賢臉色不悅,輕咳了一聲,示意說著:“公職人員不能動手。”
她冷笑了一聲,質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
林良撇開頭,急忙撇清關係說著:“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武賢臉色難堪,卻也沒有說什麼。
蘇白晴彎下身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緊盯著蔣三兒,一字一頓說著:“但願你一生無兒無女,孤獨終老。不然有了兒女隻會因你的事情而羞愧,因你一人所做的事情而承受著良心上的不安和譴責。”
此刻她希望將全世界最怨毒的咒罵都用在蔣三兒的身上。
腦海中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小千在得知即將可以看到親生父母時的欣喜和雀躍。她是信任蔣三兒和梁大的,但麵對她的卻是,兩個成年男人對她的欺辱和傷害。
在被侵犯的那一刻,她內心中會是怎樣的絕望?
長達一年之久的時間,她又被關在了哪裏?死之前她又想了什麼,會不會因為曾相信了兩個人的謊言而後悔?
想到這裏,她額頭的青筋凸起,緊抿唇角。一巴掌扇了過去,聲音沙啞:“說你人渣是對你最大的誇獎。”
她用力了力氣,手臂都在發麻。
蔣三兒的臉上印著五根鮮明的手指印,梗著脖子盯著她。
蘇白晴目光漸冷,攥緊了手指。
林良見蘇白晴還要動手,急忙拉住她,小聲勸說著:“晴姐,別打了,上麵要是知道你動手免不了受處分。”
蘇白晴紅了眼,嗤笑一聲,扭頭離開屋子。
林良從未看到蘇白晴發這麼大的火氣,此刻還心有餘悸。她出門坐在台階上,積雪濕了她的大衣,吹著冷風讓她衝動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
做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意氣用事,她明了。
隻是一閉眼就想到女孩絕望的眼神,從喉嚨裏發出細小求救的聲音,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恨不得打斷蔣三兒作孽的手。
蘇白晴冷的牙關直打顫,渾身發抖。
從口袋中摸出手機,電話撥給喬燃。
眼前映入一雙腳,她緩慢抬起頭,是靳霖。
他雙手插在衣服口袋中,鼻尖通紅,問她:“你要打電話給誰?”
她僵硬著手指按下掛斷鍵,低聲說著:“喬燃。”
“為什麼?”
她想了想說:“她是心理醫生。”
蘇白晴一句毫無預兆的話讓靳霖有些詫異,挑眉問:“因為什麼你想要找她疏導情緒?”
她抿唇不語。
靳霖在她身邊坐下,詢問:“你認為蔣三兒是凶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