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一片白色。雪下的太大,以至於把路都堵上了。
“還有多遠能到?”她問。
林良翻著地圖,說:“還有三、四公裏吧,前麵都是土路更不好走。如果步行的話,今晚能到就萬幸了。”
蘇白晴皺眉,一臉的擔憂。
靳霖伸了個懶腰,沉聲說著:“給武賢打電話,讓他過來接。”
蘇白晴回頭看著他,不像是玩笑的意思。
這冰天雪地,即便是過來人接也需要時間,何況對方還在查案。靳霖執意要求的話,算不算妨礙公務?
他倏然睜眼,漆黑的眼盯著她。一字一頓開口:“左右他是老油條,與其周旋來周旋去不查案。不如讓他辦點人事。”
林良點頭,打電話過去。
本以為武賢會拒絕,沒想到他立馬答應。
蘇白晴有些詫異,若是按照靳霖口中描述的老油條,這費力的活兒他不應該答應的痛快才是。
靳霖舒服的躺在後座,輕嗤一聲道:“老家夥兒這是準備把責任推給咱們呢。萬一案子出了什麼差錯,他倒是把自己摘的幹淨。”
從前年開始,齊心村連續發生了五起失蹤案。
受害人均是9~13歲的少女。
省裏對這起案件關注很高,齊局思索了良久才決定把這個案子交給特別行動小組。臨走之前還反複叮囑,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一個小時過去,武賢帶著十幾個人過來了。拿著工具很快就把路上的積雪給清理出一條小道來。
武賢中等身高偏胖,身穿著裝,帶著狗皮帽子。
雪清理的差不多了,靳霖也姍姍下車。蘇白晴和林良也跟著下去。
“靳隊,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當年我帶你的時候,你才十八歲。到底是年輕有為,這才幾年啊,你都當上隊長了。”武賢摘了手套,熱情說著。
靳霖麵上的表情淡淡的,輕描淡寫說著:“麻煩武警官了,案子有什麼進展嗎?”
武賢麵上的表情略顯尷尬,他的客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想了想,沉重說著:“這凶手太可恨了,把孩子拐賣走了,五個家庭都被毀了。我每天詢問情況,但這凶手也狡猾的厲害,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都急得抓頭了,也幸虧是你們過來了,人多力量大。”
靳霖心中冷笑了一聲,武賢什麼都說了,就是有用的信息一點都沒說。
十年過去了,他還是老一套的作風。
這番話說出口,就連林良都皺眉。
客套了幾句,三人回車裏,跟在武賢的車後麵。
“這家夥兒就是個老混蛋,查了一個多月還什麼進展都沒有。問他有沒有懷疑的人,他就扯到別處去。感情他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跑這裏度假來了?”林良一邊開車,一邊低聲咒罵著。
語氣中均是對武賢的不滿和厭惡。
蘇白晴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靳霖在提起武賢是那個語氣。
有一種人,看著表麵覺得和善。但接觸下來就會發現,這人的城府和奸詐,讓人覺得厭煩。
而武賢就是那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