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巷子已經有幾十年了,前些年說要拆遷,但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就被耽擱下來。
推開滿是鐵鏽的大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格外刺耳。
木窗被推開,探出一個頭顱來。大約是四十歲歲左右的女人,皮膚蠟黃,臉頰消瘦,嘴唇蒼白,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打量著幾人,警惕的問:“你們是誰啊?”
林良走上前解釋:“我是警察,吳起在嗎?”
女人蹙眉,急忙說著:“你們找他幹什麼?是不是他前妻又惹出什麼幺蛾子來了?我和你們講,那個女人就是精神有問題,每個月都要惹出點事端來,就是不想要讓我們消停。被她搞得,我們一年搬了多少次的家,贍養費都已經按時給她了,她還想要我們怎麼樣?”
她喋喋不休的說著,語氣中滿是不滿。
蘇白晴盯著她。
靳霖開口:“陳美鳳已經去世了。”
女人張著嘴巴,眼睛放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
房子不大,窗子還有破損的地方,透著涼風。
“我現在也聯係不上我家那口子,我家的條件你們也能看的出來,真的是支付不起贍養費了。前兩天我男人說和她商量商量贍養費的事情,然後就一直都沒有下落了。”女人坐在沙發上,有些局促的說著。
林良低頭記錄著。
蘇白晴掃視一周,問:“吳起是什麼時間去的鹽城?”
女人想了下,不假思索的說著:“五號,每個月十號是給贍養費的日子,這個月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隻好去和她商量一下。”
蘇白晴繼續問:“吳起有沒有說過什麼時間回?”
女人搖頭,沒有說話。
接著詢問了幾個問題,女人都是對答如流,沒有絲毫的問題。
靳霖掃了一眼蘇白晴,蘇白晴心領神會的站起身,就要離開。
不經意間目光看到窗台上放著的一本樂譜。
挑了挑眉宇,回頭問她:“你女兒多大了?”
女人提到她女兒時,眉眼間都是得意:“十五歲了。”
蘇白晴點頭,離開房子。
出門林良詢問蘇白晴:“晴姐,你覺得她說的話可信嗎?”
蘇白晴笑了笑,低聲說著:“驚訝做不了假。”
林良似懂非懂的點頭,繼續說著:“按照她說的意思,她和吳起都沒有任何嫌疑了,那我們的線索就斷了。”
蘇白晴停住腳步,目光看向林良:“誰說線索斷了。”
林良一臉的詫異:“吳起妻子始終沒有離開過錦城,吳起又不見人影……”
蘇白晴哼了一聲,打斷林良的話:“既然吳起去鹽城是為了和陳美鳳商量贍養費的事情,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咖啡廳?”
吳起妻子說十號是支付贍養費的日子,他們的條件已經支付不起贍養費了。
照她所說,那麼在咖啡廳中焦急等待的人就應該是吳起了。
林良思索了下,不解。
蘇白晴繼續說著:“她的回答滴水不漏,麵對警察的詢問還能淡定自若,要麼她心中無愧,要麼她提前做好了準備。當然,我堅信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