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聽蘇白晴這麼一說,瞪大了眼睛:“你是懷疑她在說謊?”
蘇白晴不置可否。
想了想,林良繼續說著:“可如果她真的是在說謊的話,不應該會在我們麵前說陳美鳳的不好,這樣會引導我們懷疑她是不堪陳美鳳的騷擾而作案。”
靳霖從後麵跟了上來,低沉開口:“假設她提前做了準備,以這種方式洗清她的嫌疑。而你逆向思維,斷然相信她沒有嫌疑,剛好進了她準備好的圈套。”
林良一臉的茫然,似懂非懂的點頭。
蘇白晴看了一眼靳霖,開口詢問:“你發現了什麼?”
靳霖勾唇輕笑,張開手臂。
寬厚的手掌中躺著一枚鑰匙。
林良問:“靳隊拿個鑰匙幹什麼?”
蘇白晴眼睛一亮,靳霖看向她,緩慢開口:“和你想的一樣。”
他的嗓音低沉,語氣中透露出絲絲篤定。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了然笑了。
林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說的是什麼,蘇白晴想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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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家園門口停著一輛吉普車,和這高檔的小區格格不入。
林良探著頭顱,小聲詢問著:“晴姐,你真的確定吳起會出現在這裏嗎?這裏可是高檔小區,他哪有錢在這住啊!”
按照吳起妻子口中所說的那樣,生活拮據連給陳美鳳的贍養費都交不出來了,怎麼可能會住在這裏?
夜裏氣溫下降,車內沒有打開暖風,蘇白晴感受到絲絲的寒意,攏了攏衣服。
她回頭掃一眼林良,翁聲說著:“早上去吳起家,幾扇窗戶都碎了。”
林良不解,窗戶碎了和吳起住在這裏,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蘇白晴擦了擦鼻子,繼續說著:“現在是十一月的天,即便是生活再困難,至少要保證房子暖和,而不是家徒四壁。”
吳起妻子說的話倒是沒有讓蘇白晴感到過多的懷疑。
在錦城分局了解了情況,這幾年來陳美鳳的確是經常跑過來鬧事,讓吳起叫苦不迭。鬧得次數多了,就連警方都知曉是什麼情況,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反而是家裏的條件讓她感到懷疑。
房子不大,除去廚房隻有一間臥室。
牆壁斑駁厲害,牆角還有蜘蛛網,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
可越是蕭瑟,就越是讓人感到虛假。
倒像是刻意為之的樣子。
窗台上放著一本琴譜,蘇白晴留意了下,她曾在李昊家裏見過,是買給他妹妹的。
琴譜是去年發行的,價格昂貴。上麵還有折痕,從彎折的角度來看,是用來抵住窗子的縫隙。
騎縫有一個鉛筆書寫的“吳”字。
這琴譜應該是吳起女兒的。
能夠買起這麼昂貴的琴譜,家裏應該還有一架鋼琴。
這顯然和吳起妻子口述的內容發生了矛盾。
靳霖手上的那把鑰匙是在房間裏找到的,而這種鑰匙隻有錦城家園才有。
林良若有所思,半晌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說著:“我明白了,你是覺得吳起妻子是故意在和我們哭窮,其實吳起家裏條件並不差是不是?”
蘇白晴伸手揉了揉有些漲的頭,說了這麼多他才明白……
“來了。”靳霖關閉車燈,低沉的嗓音傳來。
蘇白晴抬頭,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對麵走來,一頭波浪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走動間不時伸手撫著長發,動作說不出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