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和雨柔像這樣安靜祥和地生活,就是讓我付出更多的代價我都願意。”熊楚這般脫口而出,道。
“師父……”後麵傳來一聲怯怯地呼喊,熊楚轉過頭去,隻見秋蕁低著頭,似乎不敢看自己,又像是有什麼心事。
“秋蕁,怎麼了?”熊楚緩緩地說道。
“沒……沒什麼?”秋蕁連忙說道,“我……我隻是覺得,師父您的傷還沒有痊愈,還是快些進去休息吧。”
熊楚擺了擺手,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現在我隻想一個人走走。對了,秋蕁,我都很久沒有喝酒了,你去給我弄一壺好酒來。我散完步回來就喝。”
“喝酒?”秋蕁瞪大眼睛,道,“可是,師父,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可以喝酒呢?師父,你要是想去出去,還是讓我陪著你吧,萬一……”
沒等秋蕁絮絮叨叨地說完,熊楚卻是施展開輕功,一躍消失了。
“秋蕁這個小姑娘,未免也太嘮叨了些,這以後要是嫁給哪個人,恐怕他的耳朵有的受了。”熊楚此時已經走出了蒙古營帳,心中暗暗道。
蒼茫如海的大草原上,熊楚盡情地奔跑著,狂風在耳邊呼嘯,在他的胸前拍打,格外地有些疼,但是,生性向往自由的他,又怎麼會因為這點困難而放棄呢?這蒼茫的草原,就是讓他忘掉所有苦痛最好的地方。
這時候,熊楚突然想看看自己現在的劍法如何了,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弋陽劍,此時也隻好找來一根枯樹枝,以樹枝為劍,便這般練了起來。
隻見熊楚的劍法,時而如同汪洋江河,滔滔不絕,氣勢一波高過一波;時而又如同綿裏金針,雖然不見其端倪,但是卻有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不過,盡管熊楚的這一套歸藏劍法使得如行雲流水,但是熊楚自己清楚,現在自己最大的硬傷,就是內力有時候會自己出現岔子,難以彌補。
練了約莫半個時辰,熊楚見夕陽已是沉下了一大半,喃喃道:“好吧,看來現在是該回去了,要不然,秋蕁恐怕又要嘮叨了。”
熊楚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眉心一皺,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他俯下身去,將前麵的一簇草叢撥開,隻見沿著那邊過去,竟是有一點點血跡延伸。
“這些血跡並沒有完全幹,而且這邊草叢雜亂,顯然是有打鬥過的痕跡。看這架勢,似乎還不止兩個人。”熊楚心中猜測道。
他回頭看了看前往蒙古營帳的路,又看了看前麵,暗道:“罷了,若是回去找人一起過來的話,恐怕到時候趕過去隻能看到屍體了。”
於是,他便沿著血跡一直往前麵趕了過去。
走了一刻鍾左右,熊楚便聽到有兵器的碰撞聲和人的叱罵聲,看起來應該是正處於激戰之中。隻是,熊楚隱約覺得,這聲音竟是有些熟悉。
“我說,我們一路跟著你,從北京城,到茫茫沙漠,再到這個大草原上,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不管你是誰,隻要讓我們看看你長什麼樣就行了。”
緊接著,一聲金屬錚鳴過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道:“你們這般執著,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我隻是一個閑散過客,兩位若是再糾纏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之前的聲音又傳來,似乎是在和他的同伴說:“我說柳大小姐,你看這個人,要說他是逍遙子,我就把我的尿當酒喝了。好歹我也見過他幾麵,可是這個人,絕對不像是逍遙子啊。”
熊楚腦海中,立刻“嗡”的一聲巨響,他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站在他前麵的,一個一身綠衣的女子,一個身上有些酒氣,大腿正流著血的男子。歲月或許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好在痕跡不是很深,也不是很多,一個依舊那般冷傲,一個依舊那般憊懶,不正是十年未見的柳依依和燕七嗎?
兩人見到熊楚,先是有些疑惑,隨後俱是化成了驚喜。
而在燕七兩人前麵,還站著一個人。這人帶著一個厲鬼麵具,看上去甚是恐怖。而上麵還多出了一條劃痕,隱隱有些血跡。
“哈哈哈,既然你們好友重聚,我就不打擾了。各位,有緣再見!”話畢,他身形一閃,已是躍了出去。
“休想離開!”柳依依冷冷地喝到,她沒有多說,立刻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