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蕁看著自己的父親,道:“是啊,爹爹,你……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把我從營帳中帶出來,卻又不告訴我您的身份呢?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秋明迎著熊楚和秋蕁兩人充滿疑惑地目光,微微一笑,道:“這些咱們還是等會兒再說吧,等我們一起將這個黃金棺材給打開,到時候我再將事情的原委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好不好?”
秋蕁點了點頭,顯然她對自己的父親還是信任的。
不過,熊楚卻是警惕地看了秋明一眼。在他看來,隻要是形跡可疑的人,在這種問題上更要小心謹慎,畢竟聖水於他而言,可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可是,秋明既然不願意現在說,熊楚也不能把他怎麼著,畢竟秋蕁還在這裏。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意思是說,你能夠將這口黃金棺材打開了?”熊楚問道。
秋明笑了笑,道:“我雖然有能夠將這個黃金棺材打開的辦法,但是能不能將它打開,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熊楚上前,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盡管可以提,但是前提是你有辦法將這口黃金棺材打開。”
“好,熊大俠果然爽快。”秋明從懷中掏出了兩個黑色的藥丸,道,“這個是我早些年和祖父一起遠赴西域的時候,偶然得到的兩粒丹藥,名曰‘神力丸’。服下這個丹藥的人,在短時間內功力會上升好幾個層次,內力也是如此。”
“隻不過,萬物有得必有失,這個神力丸也是如此。雖然它短時間內能夠提供人無上的內力,但是必然會對身體造成長期的傷害,而這種傷害,可不是靠調養就能夠恢複得了的。”
熊楚聽完,毫不猶豫地將這兩粒丹藥接過,淡淡地說道:“隻要能夠打開黃進棺材,要我怎樣都無所謂。這兩粒丹藥是同時服下嗎?”
秋明讚歎道:“熊大俠果然快人快語,這個丹藥一次隻要服一粒就夠了,反正這丹藥放在我身上也沒有用處,還有一粒大俠你就自己留著吧。”
旁邊的秋蕁雖然也欽佩熊楚的勇氣,但是她心中卻實在是有些不是滋味,因為她知道,熊楚之所以這麼奮不顧身,這麼不怕死,完全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她從未見過、但是印象中卻是完美無缺的女子。
這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大喝傳來,秋蕁連忙望去,隻見熊楚全身發著淡淡的紅光,好像被灼燒一般,他雙目盡赤,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我怎麼感覺好像,好像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火焰在……在不斷燃燒……不斷蔓延。”熊楚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險些跌倒。
秋蕁連忙上前扶住他,誰知,她雙手卻是因為那鑽心地灼熱感覺而本能地縮了回去。
“爹爹,怎麼……怎麼會這樣?你快幫幫師父吧。”秋蕁看著熊楚這般痛苦模樣,心中也好似刀絞一般難過。
秋明臉上仍舊是一臉淡然,道:“熊大俠,這就是那個藥物的厲害之處,你現在必須要先撐住這藥物對你身體的侵蝕作用,等到你覺得自己心神寧靜下來的時候,那麼就立刻彙聚內力,一定能夠將這口棺材給打開的。”
熊楚此時還有一些心智,他對著秋明點了點頭,隨後盤地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之上,似乎在努力地使心神寧靜下來。
他的心中,隻想著一個人。那個人,穿一襲鵝黃色的衣裳,柔情款款地靠在自己的身邊,笑靨如花,道:“楚郎,等我們離開了京城,找一個清幽的地方隱居,以後你吹簫,我撫琴,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這樣可好?”
他一直對自己說道:“熊楚,為了雨柔,你……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你都要堅持下去!”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熊楚身上的灼熱之氣似乎漸漸消散,化作他頭頂上的一陣陣白煙,他閉上雙眼,雖然臉上大汗淋漓,但是身體依舊是一動不動。
“爹爹,師父……師父他……他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地,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秋蕁著急地拉扯著秋明的衣服,這般說道。
秋明道:“你不用著急,你師父他現在應該是逐漸將神力丸的副作用給控製住了,不會有事的。不過,能夠這麼快地將攻心毒火給控製住,還真是令人欽佩啊。”
話剛說完,熊楚突然雙目睜開,他大喝一聲,這聲音好似古寺晨鍾一般渾厚無比,幾乎將人的耳膜都給震破了。緊接著,熊楚一個起身,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