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道:“秋蕁,你怎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了?”
秋蕁稍稍抬起頭,見熊楚的目光中帶有疑惑,但是,也僅僅是帶著疑惑而已,她心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笑了笑,道:“哦,沒有,我……我隻是覺得無聊罷了。”
熊楚點了點頭,道:“秋蕁你當然漂亮了,日後若是有誰娶了你,當真是幸福的。”
秋蕁站起身,道:“師父,既然我們休息好了,現在就到前麵去看看吧。”
熊楚雖然覺得秋蕁有些奇怪,但是也站起身,道:“也好,如果這裏真的是窩闊台的墓地,這可真是機緣巧合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行走,走進了前麵的那個山洞。這個山洞筆直寬闊,熊楚原本還謹慎地擔心有什麼陷阱,但是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直到他們來到一具棺材麵前。
這是一具十分特別的棺材,因為這既不是普通的木頭棺材,也不是什麼冰棺、石棺,而是一個用黃金打造的棺材。
這個黃金棺,足有千斤來重。
熊楚又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裏已是到了盡頭,並沒有其他的機關。看來,這個墳墓,就應該是熊楚想要找的墳墓了。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夠將這口棺材給打開呢?
如果熊楚沒有受傷的話,以他十足的內力,或許能夠將棺材蓋給打開,但是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將其打開,即使加個秋蕁也是沒用。
“這可怎麼辦?師父,難道除了這口棺材,我們就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了嗎?”秋蕁道。
熊楚點了點頭,道:“應該就隻有這一條路了吧,要不然,我們隻能夠原路返回了。”
秋蕁想起沙漠上那恐怖的風沙,立刻搖搖頭,道:“那……那我們還是走這條路吧,可是,這個棺材這麼重,不可能打得開啊。”
熊楚看著這個棺材,暗道:“這個大汗倒是很有蒙古人一貫的作風,不像那個托雷墓,各種機關算盡,隻需要用力量去征服就行了。可是,這個力量,的確是難了些。”
兩人就這樣麵對著一口黃金棺陷入了僵局。
這期間,熊楚嚐試了幾次,他現在隻剩下了三層內力,一掌拍下去,棺材紋絲不動,熊楚自己的五髒六腑卻是好像受了重傷一般十分難受。
秋蕁氣的拿劍在黃金棺上狠狠地敲了兩下,隨後求饒般地說道:“棺材啊棺材,你要是再不打開的話,我和師父就要死在這裏了。”
話剛說完,熊楚卻是立刻一把拉住了秋蕁的手,低聲道:“別出聲,好像有什麼動靜。”
秋蕁立刻噤聲,果然聽見,在兩人後麵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過來。這裏除了一口黃金棺材之外,沒有了其它東西可以躲避,二人都緊張地看著前麵,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會被其他人找到,的確很稀奇。
這個時候,洞前麵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二位用不著提防我,其實,我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天了。”
話畢,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來,熊楚定眼一看,這人一身黑衣,臉上裹著黑巾,身形看上去和那日在沙漠中劫走秋蕁的人十分像。
“二位小友,別來無恙?”這人看到秋蕁和熊楚之後,沙啞的聲音中竟是透露出一股笑意,這種笑容,熊楚看得出來,應該不是裝的。
“你……你為什麼也在這裏?”秋蕁看著黑衣人,略帶怒色地說道。
“小姑娘,我雖然將你劫持出來,但是卻是受人所托,而且這一路上我也沒有薄待於你,你說是也不是?”那人這般說道。
秋蕁沉默了一會兒,道:“不錯,你的確待我挺好的。可是,你剛剛說是受人所托將我帶出來的,受的是誰人的托?”
“嘿嘿,小姑娘,這個我可就不能告訴你了。”那人道,“總而言之,我對你並沒有惡意,這一點,你應該知道了,現在你我都處於困境,我看不如……”
話還未說完,熊楚已是一劍朝那個黑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熊楚會突然動手,那一劍刺來,又快又狠,不過黑衣人看上去武功也有些造詣,腳尖一點,一個後空翻揚起,熊楚的弋陽劍堪堪自黑衣人的麵門擦肩而過。
“閣下這如此偏激,倒是讓我高估了。”黑衣人對熊楚的突然偷襲看起來並不是十分高興。
其實熊楚也沒有辦法,畢竟他現在隻有三成功力,要是此人武功高一些,那麼光明正大地和他交手,要想戰勝可就困難了,而且秋蕁還在這裏,所以他隻能夠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