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怎麼……怎麼會在我身上?”熊楚喃喃道。他剛想翻開,又想起了問心的話,不是少林寺的弟子不能翻閱《易筋經》,當即又合上了,這才想起來一定是剛才在和那個男人交手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放進來的,可是,他為什麼要把這本書放到自己這裏呢?難道他是想調虎離山,先將經書放在自己這裏,然後等甩掉問心師兄弟再過來取嗎?
這時,身後忽然有響聲傳來,熊楚連忙凝神戒備,回頭看去,卻是薑離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看見熊楚,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不陪著你即將過門的妻子,到這裏來幹什麼?”
熊楚淡淡地說道:“芸兒走了。”
薑離訝道:“你……你說什麼?”
於是熊楚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薑離,當然他和夏芸擁抱在一起的事情則是能少說就少說。薑離聽完,苦笑一聲,道:“我早該知道的,一個失憶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對你這麼厭惡呢?原來,她隻是不想和你見麵而已,枉我還自以為她對我……哈哈。”
熊楚心中不忍,道:“薑離,芸兒她其實對你是很愧疚的,你……你千萬不要怪她。”
薑離卻轉過身,麵對著遠方的群山,長嘯一聲,這寂靜的夜色中,聲音回蕩不絕,直抒胸中意氣,薑離笑道:“我還擔心她會醒不過來,想不到原來她早就醒了,她治好了我心中的擔憂,我又怎麼會怪她呢?”
他又對熊楚說道:“倒是我自己,一個人想了想,今天的確是我有些衝動了。我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
熊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有什麼,我今天也有些衝動了。你知道,畢竟當時雨柔在那裏,她……她受了不少的苦……”
薑離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待會兒也要向她賠個不是,唉,你也知道,我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所以……”
熊楚見他忸怩的樣子,道:“哎,兄弟之間不用說這些話了,走,我們一起回去吧。”
薑離也笑了笑,道:“好,明天就是你大喜之日了,可不能讓新娘子等得太著急。”
二人間隙已消,當即有說有笑地往回走,熊楚拿出《易筋經》,道:“兄弟,你覺得那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做?”
薑離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我久居倭國,倭人大多耿直,我武功或許還能和各大高手過幾招,但若是論心思的話,我可是一點也不會。”
熊楚點了點頭,也隻好暫時將《易筋經》帶在身上,以後若是有機會將其還給少林寺,但還要提防那個男人過來將其偷走。
熊楚和薑離二人回到茅屋的時候,已是晚上。蘇雨柔見熊楚終於回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幾人不見夏芸回來,問其中緣由。熊楚記得夏芸臨走時的叮囑,隻好借口說夏芸被大內高手遇見,將其送回了皇宮。幾人隨便說了些話,便都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眾人都早早起來了,都是麵帶喜色,蘇雨柔更是少見地抹了層胭脂,容光煥發,多了一分媚色。穿一身紅色新衣,光彩照人。熊楚雖然不好裝飾,但也不好拒絕蘇雨柔,穿上了蘇雨柔替他買的新衣,也是多了幾分英氣。幾人草草地吃過早飯和午飯,便張羅起晚宴起來,盡管總共隻有他們幾個人而已。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是黃昏,夕陽西下,餘暉漸暗,小茅屋的門前已是點上了兩個大紅燈籠,眾人於屋內已是擺好了一桌酒宴,蘇雨柔和熊楚坐在最前麵,紛紛為其餘三人敬酒。桌前的喜櫃上,兩根龍鳳花燭燃著,映襯著蘇雨柔愈加嬌豔的臉龐。
燕七大呼小叫,喝得不亦樂乎;薑離也是連連和其喝酒,卻是不讓熊楚沾杯,繼續開著熊楚和蘇雨柔的玩笑,教兩位新人麵露羞色;至於柳依依,雖然一直悶悶不樂,如今總算多了些許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