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也是越解釋越難解釋,她厲聲說道:“好啊,想不到你竟然懷疑了我十年!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告訴你,我李羨魚隻要愛上一個男人,不管那個男人怎麼樣,我都會一輩子跟著他的!我根本就沒有和這個小子怎麼樣,夫君,你要相信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越烈,好像兩人之前一直都沒有吵過架,就等著這一天來吵架似的。
當然,他們終於不吵了,而且是幾乎同時閉上了嘴巴。
蘇雨柔果然是聰慧的女子,瞅準了二人吵得最激烈的時候,也就是衛涯對自己最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把推開衛涯那肮髒的手,立刻朝熊楚那邊奔了過去。
熊楚也立刻上前,護住蘇雨柔,一改剛才嬉笑的模樣,冷冷地注視著鴛鴦盜,如臨大敵一般。
鴛鴦盜則是沉默了許久。
冷風吹過,小巷子裏顯得分外寂寥。
衛涯麵色有些古怪,終於開口說道:“夫人,我們好像被人騙了……”
還未說話,李羨魚劈頭打來,道:“是啊,我們被人騙了,那姑娘跑了,你開心了?你剛才不是罵我罵得很爽嗎?你罵啊?你接著罵我好了?”
衛涯當即慫了,本來就不是很高的他看起來更矮了,雙手抱著頭,唯唯諾諾地說道:“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全是我的錯,我的錯……”
李羨魚連聲喝道:“對啊,都是你的錯,現在好了,那姑娘跑了,那小子也跑了,你高興了?”
話剛說完,兩人都是對視一眼,又同時朝巷口望去。
熊楚正帶著蘇雨柔衝出去!
“追!”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衛涯神色冷淡平靜,目光中神氣灼灼;李羨魚則是衣袂飄飄,步法輕靈。兩人似乎瞬間都變了一個人一般。
“臭小子,看鞭!”李羨魚大喝一聲,不知何時已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鐵鞭,往地上的竹簍一打,那竹簍立刻朝熊楚二人飛了過去。
熊楚一咬牙,心想這二人也是江湖前輩,隻怕又是一番苦戰,當即回身一劍將,弋陽劍劍光一閃,當即將那竹簍劈為兩半。
熊楚立刻對蘇雨柔說道:“雨柔,你快離開這裏,你先去我們之前住的客棧,我過些時候再去和你會合。”
蘇雨柔搖頭道:“不,我要和楚大哥你在一起。”
也就在這遲疑間,衛涯已是飛身一腳踢來。熊楚立刻弋陽劍一橫,將他這一腳抵了回去。但是熊楚也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看來此人的內力甚是了得。
熊楚擔心蘇雨柔再次被這些綁走,可是怎麼勸她她就是不走,現在情況越來越危急,熊楚也隻好大喝一聲,道:“你在這裏隻會妨礙我,你還想我在你麵前自殺嗎?快走!”
蘇雨柔顯然被熊楚這一聲大喊震住了,但她也知道熊楚的真正原因,哽咽了一聲,隨即說道:“楚大哥,你……你小心些。”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熊楚雖然有些愧疚,但現在也不得不這樣了。
風聲呼嘯,熊楚的弋陽劍在風中散發著灼灼光芒,如同太陽一般。
而他的目光,也正落在步步逼來的衛涯和李羨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