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涯看熊楚躑躅地站在那裏,笑道:“現在你的老婆在我的手上,你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的手上?”
熊楚幽幽地道:“能不能換個方式,我難道非得這樣死嗎?”
衛涯將手掐在蘇雨柔的脖子上,道:“廢話少說,你到底動不動手?要是不動手的話,我現在就結果了她!”
熊楚連忙製止道:“好,隻要你們答應我不傷害她,我……我就死給你們看。”熊楚忽然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別扭。
衛涯點了點頭,道:“不錯,能夠為了所愛的人去死,這樣才是男子漢。”
熊楚拔起劍,麵無表情地舉了起來,所說心中仍然不知如何是好,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衛涯旁邊的蘇雨柔,竟是突然睜開了眼睛,朝他眨了眨眼。
這個動作猶如一個定心丸,直接讓熊楚鎮定下來。
熊楚剛舉著的劍,又放下了。現在他要做的,應該是要使這兩個人分心。
“臭小子,你不會真的不管這個姑娘了吧?”衛涯惡狠狠地說道,同時勒得蘇雨柔更緊了。
熊楚剛想攔住,卻立刻又哈哈一笑,道:“誰說我不想死?我隻是想死之前好好看看夫人而已。隻要能夠再多看一眼夫人,也不枉夫人您剛才在我懷裏三笑留情了。”
沒有哪個女人會聽不慣別的人說自己漂亮,更何況熊楚長得也還不錯。李羨魚剛開始還聽得麵露喜色,可後來聽見熊楚說她對他三笑留情,也不禁有些好奇,道:“我……我哪裏對你什麼三笑留情了?”
旁邊的衛涯也是喝道:“什麼三笑留情?你這小子莫要放屁?”
熊楚微微一笑,這大概是他從逍遙子那裏學來的,似乎微笑的人才是最有把握的人。
熊楚道:“我其實早就知道懷裏的人不是雨柔了。當我初抱著夫人的時候,夫人對我嬌媚一笑,我便知曉,雨柔是不會這般的。然後夫人不知為何裝哭的時候,嘴角卻對我露出了一絲笑容,既然笑了,又為何哭呢?難道不是對我裝的?後來,夫人把我抱得更緊了,又是一笑,我才知道了夫人的意思。像夫人這般傾城傾國,又有哪幾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住呢?”
衛涯已是怒不可遏地吼了起來,他本來又瘦又矮,此刻這般驚天動地的一吼,倒是長了幾分氣勢,指著熊楚道:“你休要胡說,我不過片刻就出來了,這麼短時間,你們能幹什麼?”
熊楚狡黠一下,道:“我雖然幹不了什麼事,但是溫存一番總是可以,更何況,夫人您就在我的懷裏。至今想來,倒還是香韻猶存呢?”說完還將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很享受的模樣。
“臭小子,你休要胡說!我幾時對了三笑留情了?又幾時和你什麼溫存了?”李羨魚氣急敗壞地說道。
當然,熊楚用不著反駁她,因為自然有人去質疑她。
一個男人,如果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有點疑心也是很正常的。
何況是衛涯這樣的男人。
衛涯幾乎跳了起來,道:“你……你當真好得很啊!我一不在,你就和別的男人……這十年間我就懷疑了,每次我一不在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眼神有些不對,你說說,是不是你嫁給我委屈你了。我告訴你,大不了你就走,反正沒了我,照樣還有無數個男人要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