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書院的怪物(2 / 2)

江六瑞號鬆岩居士,性情剛介,工於詩文,博學多才,時人稱他為君子儒,鄧文修:字觀成,性情淡然,滿腹詩書,康熙十年被顧貞觀力請出山,在思月書院講書。

江六瑞鄧文修在思月書院被稱為二賢講書。

鄧文修歎了口氣,古有看殺衛玠之說,看來言不虛傳,六瑞兄可否有興趣在此看熱鬧。江六瑞哈哈一笑:“我們就不湊熱鬧了,年輕人的事,聽聽就好。”

“蘇公子,納蘭容若現在真是出盡了風頭,人還未進書院,居然引來這麼多人,我看這思月書院要變天了。”徐懷錦向來直脾氣,有什麼說什麼。

“你閉嘴!”蘇幕遮抬腿踹了他一腳,徐懷錦摸著小腿骨,疼的齜牙咧嘴,他卻不敢再言。一個柳半畫已經讓蘇幕遮不爽了,納蘭容若又怎樣,他老子是康熙爺麵前一等一的顧問大臣,他們蘇家也不是吃素的。

“讓柳半畫,跟納蘭容若去顧若兮哪裏搭鋪。”

“溫好古怎麼辦。”

“隨便”

在蘇幕遮的眼裏,隻有納蘭容若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柳半畫才是心腹大患,一個出身賤民的柳半畫,居然穿起長袍跟思月書院的正經讀書人一樣平起平坐,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步飛煙居然給了寫詩。

他蘇幕遮仰慕了步飛煙三年,都不曾給他題過一字半句,一天未識就贈詩,柳半畫憑什麼?

蘇幕遮的眼睛越發寒冷起來。

他要讓步飛煙知道,真正有資格接受贈詩的人,是他蘇幕遮,而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柳半畫。

那就走著瞧,思月書院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顧若兮?

書院的怪物,整整在書院修行了十年,不參加科舉,不博功名,以他的才智,就是做個文華閣大學士也綽綽有餘,曆任講書都這麼說。好在書院沒有學習年限,隻要你能通過每月三次考試,你就可以繼續學習下去。

別人是三兩年,就去博取功名了,隻有顧若兮在書院一呆就是十年。據說山長大人,顧貞觀曾經企圖說服他在書院做講書,讓書院上下大跌眼鏡的是,顧若兮居然拒絕了。

山長大人可是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阿,顧若兮在書院離群索居,獨處一間齋舍,這是山長大人首肯的。

山長大人在某些時候,可以連皇上的命令都不執行,但是在書院齋長的某些權利,就算是山長大人,也不能越雷池一步,比如這次分房。

徐懷錦握住了嘴巴,那場景不可想象,徐懷錦陰陰的笑了,論智謀還是蘇幕遮,這一出手,借刀殺人於無形。

納蘭容若名滿天下又如何,詩絕一世又怎樣,遇到茅坑石頭怪物顧若兮,恰如秀才遇上兵,不對,顧若兮也不是單純的秀才,還有那個像娘們一樣的柳半畫,真是湊了一壺好酒,就等著熱火來煮了。

“你們還不進來,等著被人圍觀麼?”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像臘月風幹的肉條。

那個被圍觀的少年,突然向蘇幕遮鞠了半躬,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此親切,陽光,美好,溫柔,就算是石頭也能軟化似的的,在一片的尖叫聲,納蘭容若,柳半畫,溫好古進了書院的後門。

“你們的宿舍,在臥薪房,隨便在書院抓個人來問問吧,那可是個有名的地方,祝你好運;溫好古,你去三監舍。”徐懷錦代表齋長,傳達命令。溫柔無缺換了件雙蝶戲彩的湖色長袍,腰上係了顆美玉,長身玉立,他的鼻尖下的兩瓣片櫻花瓣,卻噙著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他在柳半畫的肩膀上勾了一下,“為毛,每次靠近你,都有一股脂粉的味道。”

柳半畫一低頭掙脫,緊跟著納蘭公子,進了書院後門。

臥薪房離儒生們的宿舍還有一段距離,灰瓦青牆,卻是一間小小的處所,天青色的窗紙,門外一攏修竹翠**滴,東牆根下有一株老梅盤根錯節,幾塊頑石胡亂碓在一起,那門上一個破舊扁額寫著:臥山房三個字,書法裘勁,力透紙背的感覺。

果然是個好地方,柳半畫心中一喜,跟納蘭公子對視了一眼,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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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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