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誰主浮塵,本不管書生底事,但的確笑麵書生,在江胡上現身了,其實誰也沒見過笑麵書生,有人說,笑麵書生是個暮年的俠客,也有人說,笑麵書生是一位青年豐資姿的美男子。究竟誰是誰非沒人知道,因為笑麵書生從不以真麵目示人,除非有一種人,能看見他的真實麵目,那就是將死的人,江湖上傳說,笑麵書生在手仞敵人時,才會摘下鬼麵具,這是千真萬確的。
京城裏到處傳說,笑麵書生的傳奇故事.
有人說他劫富濟貧,打報不平,有人說他慷慨解囊,救人於水火。
沒有人見過笑麵書生的真麵目。
卻留下了一個,拇指與十指結成圓圈的傳說。
.少女如恍如隔夢一般,蒙麵人跳上屋脊,轉眼沒了蹤影。
她心裏突突的跳著,抱著手裏的銀子,向家的方向跑去。
柳半畫到了半角亭,溫懷古道:“等的花兒都瘦了,柳賢弟可有佳議。”
柳半畫道:你我棋逢對手,想要在文字上論輸贏,怕是一時難分上下,不如我們學那引車賣漿之流,直接來個孔武有力的笨法子
溫懷古燦然一笑:“願聽高見。”
柳半畫從懷拿出一本《蘭亭集》:“溫兄到鬧市十字路口等在下,某會在溫兄視線十步之內,若在半個時辰內,溫兄能從在下手中搶走這本書,半畫服輸。”
溫懷古哈哈一笑:“柳兄出這道題目,可否再思量一下,不用比你就輸了,論魁梧你比不過,論腳力想來你也不行,出如此題目,莫非柳賢弟存心成全在下。”
柳半畫淺笑嫣然:“等你拿到這本書,再高興也不遲。”
溫懷古一抱拳:十字路口見。
京城繁華,煙花柳巷,酒家客棧,脂粉緞莊,鬧市之口,人滿為患,各種營生,人來人往絡絡不絕,賣肉的操刀屠戶,在肉板下切切不停,擔酒的小二跑的飛快,各種小吃,新奇玩意,洋洋大觀,看這不盡。
柳半畫衝溫懷古回眸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書,向前跑去。
溫懷古分開眾人,拔步便追。
柳半畫口裏默默念: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目標出現,一個廢舊的酒棚,柳半畫急忙彎腰鑽進去,飛快的脫下長袍,露出紅色紗裙,把頭發放了下來,從懷裏拿出一朵芙蓉花插在鬢角,梳理一下頭發,從牆角裏拿出昨天準備好的綠油紙傘,款款而出。
溫懷古追至酒棚,不見柳半畫的人,隻見周邊走動的男女,全然不知柳半畫的蹤跡,一個妙齡女子撐著傘跟他擦肩而過。
溫懷古也進了酒棚,空然無人。
他四處打量,哪裏還有柳半畫的人影,他心中奇怪,明明隻在眼前幾十步之遙,轉首不見去向,不得所解。
溫懷古在草棚周邊轉了轉,隻得回半角廳,他心中有了主意,這次他可是真是輸了。
柳半畫待溫懷古走遠,又旋了回來,套上男裝,束上頭發儼然又是一芝蘭玉樹,滿庭葳蕤。
及到半角亭,溫懷古斜倚畫欄,嘴角含笑,目光閃爍不定。
柳半畫將懷中的書示出:“小可僥幸贏之,不勝慚愧,望溫兄千萬海涵。”
溫懷古展顏一笑:“賢弟果然機智,某千算萬算輸了一籌,細細思量起來,那時某身邊並沒有特別的人,在下眼力還算好,賢弟卻如地行僧,土遁了。雖是後知後覺,倒也猜的幾分,榴賢弟以女裝易之,果然花容月貌,溫某自愧弗如。”
二人結伴而行,轉了幾個巷子直到綱蘭府,前門,二個青衣小奴仍舊抱著膀子在那說三道四,誰家的酒兒香,誰家蜜兒甜。
柳半畫上前深深一揖:“兩位小哥,麻煩通報一聲,我們是來應聘伴讀書童的。”
其中一個青衣小奴,兩眼一閃,粗聲辣氣:“去去去,又是你們,我們老爺可沒那麼多閑功夫。”
向來富貴人家的家奴,必有幾個勢力眼,專巴結討好,媚上欺下,站門房久了,總有些識的眉眼高低的,送些私意給他們,竟成了習慣,若是平頭百姓,不拿一點好處,他們必推三阻四不好好傳報。
溫懷古冷笑一聲:叫納蘭容若出來見我。
那兩個青衣小奴一聽,登時大怒:“你什麼東西,竟敢直呼我們少爺的名諱,快快離開這裏,遲一分,叫人大棒子亂棍打出。”
溫懷古走上台階,把那兩個青衣小奴隻一拉,扔在台階下,那小奴頭上撞了老大一個包,**不止,那青衣小奴翻身爬起,急急跑進門去,一邊跑一別邊喊:“快快來人,有人在納蘭府門前撒野,打人。。。”
柳半畫趕緊把溫懷古扯下來,悄聲說:溫兄我們是來求人的,你如此打人,我們怎麼還能去伴讀,你忒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