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槍袁飛開始對利奧許諾,軍校辦起一定會讓他教官,而且籌備期間也會讓他參加的。利奧像才藝展示一樣,如數家珍的和袁飛講起他在軍隊作戰和訓練方麵的心得。但是沒能讓兩人繼續往下長談,因為曾香婷稱有事,起身要告辭了,袁飛馬上向利奧表示我們有事先走了,讓他抓緊考慮軍校的問題。
回去的路上袁飛心情大好,有點得意自己昨晚的頓悟。因為今天曾香婷對自己的態度,很好的驗證了自己的判斷,如果曾香婷真是吃自己和蓮兒的醋,那應該是對自己有點意思了。而且今天她看起來也和善的多,那很有可能是大有意思。對於曾香婷來說,袁飛這個看起來很不著調的家夥,能決鬥打敗“變形金剛”一樣的利奧,有點讓她意外。想不到這個家夥挺有膽魄,還有些勇力,所以再看袁飛似乎也沒以前那麼麵目可憎了。她偷瞄了一下,發現身旁的袁飛在像苦思冥想些什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收了人家的好處得辦事,何況辦軍校的主意也是他先提出來的,曾紀澤等人也都正有這個想法。袁飛當晚和曾紀澤談了邂逅利奧的事兒後,曾紀澤馬上就決定明日找營官和幕僚們議事。
次日,九江城軍營議事廳裏。曾紀澤之下依次左右排列坐著十幾位營官、主要幕僚和幾個官員。
曾紀澤說:“今日商討籌建軍校一事,請諸君各抒己見。”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讚成有人反對,很快就分成了兩派。全部營官和幕僚是讚成派,占絕大多數,為首的是步一營營官王錱、幕僚王文韶、汪鳴鑾;幾名官吏和少數幕僚是反對派,以步二營營官張肖瑞、幕僚孫家鼐為首。大家爭執了一會,最後變為了王文韶和孫家鼐兩人的辯論。
王文韶說:“各位大人。於當下辦軍校絕對是迫在眉睫、當務之急,學習西洋人的火器之術、練兵之法、作戰之法而洋為中用,乃是強大我大清國防的不二法門。
孫家鼐憂慮的說:“把振興我大清軍力寄托於西洋人之手,這是不是無異於飲鴆止渴?西洋人自道光二十年,鴉片戰爭之後,數次用洋槍大炮欺淩我華夏,行禽獸之事,如何敢相信西洋人能幫我們?”
“西洋人即肯教,吾等即應虛心去學,難不成怕西洋人無誠心教,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成?”
“即便如文韶兄所說,西洋人肯來幫教我們,那請問建軍校所需銀錢數額巨大,這筆銀子從何而出?”
“事有輕重緩急,既然學習西人之術已然是當務之急,完全可以從其他可以稍緩的用度中抽出錢款來做。家鼐兄明鑒!”
“請問文韶兄,此事既無朝廷明令,又無地方大員支持,如何辦得?”
曾紀澤阻止了還要繼續辯論下去的王文韶。“兩位先生莫要再爭了!家鼐先生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是此事已刻不容緩,務須盡快實施,錢款之事,我自會想辦法解決。感謝諸君獻策,請各歸其職吧!”
幾日後,曾紀澤決定派袁飛去上海采購軍火,裝備九江營,順便物色網羅軍校教職人才。曾香婷知道了消息也要去,當然她是從跟屁蟲袁飛那裏知道的,曾紀澤有些擔憂的並不答應。曾香婷抬起右手做刀狀比劃,“他不敢欺負我!他如果敢欺負我,我就一刀宰了他!”
曾紀澤被逗笑了。“我不是擔心這個。大哥這人,雖然有點頑劣,但是並不壞。我是擔心長毛兵現在四處出擊,到處兵荒馬亂,你一個女孩家,實在是有諸多不方便。”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們走的是水路,來往都有洋人商船,長毛不敢怎樣的。而且我呢——來個男扮女裝好不好,學下花木蘭。安能辨我是雌雄!嘻嘻!”
曾紀澤心想你扮了男裝,別人看不出來才是有鬼了。但是這個妹妹一向有主見,父親尚且拿她沒辦法,自己做兄長的,實在不好太嚴厲,隻好囑咐她。“路途中萬事小心,切莫再跑去別的地方遊玩。”
曾紀澤又去叮嚀了袁飛一番,給了他十萬兩銀票用作購買軍火經費,一百兩銀子做路途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