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江第一貪(1 / 2)

晚飯後,兄弟三人坐在一起聊天。“我妹妹這幾天要來九江了。”曾紀澤說道。

“咱妹要來了,你怎麼才說啊?”和曾紀澤、張之洞不同,現代人的袁飛一聽美女就猴急。

相處日子也不短了,曾、張二人對袁飛說的很多現代的詞彙和語義已經不那麼陌生了。曾紀澤打擊袁飛,“我妹妹肯定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安分點的好。”

“你怎麼知道?又沒見過麵,你憑什麼就這麼說啊。”

“家妹受家父熏陶,所學甚廣,而且還有男兒之誌。所以有點眼高於頂,最看不上紈絝子弟。”

張之洞這時候笑著說:“我看大哥挺好的。”

袁飛故作生氣,“老三現在也不把“我”說成“俺”了,還學會說風涼話了。”張之洞笑笑不說話。袁飛繼續問曾紀澤,“我哪裏像紈絝子弟?”

“嗬嗬,她肯定看你不像正經人。”

“得,我不惦記了行嗎。”

“我也是剛接到湖南來的家書,我妹妹她聽說南昌城和長毛的戰事吃緊,就想要去父親那裏看看。父親大人知道她執拗,就折中讓香婷來九江城了。”

“二哥,用不用我帶人去半路接一下?”

“嗯,三弟去迎一下也好。”

幾天後曾香婷到了九江城,果然曾紀澤沒有猜錯,最不喜歡在她看來有點流裏流氣的袁飛。半路上去迎接她的張之洞,倒幾近成為了她的學生一般,也不管兩人年歲相仿,有什麼問題都虛心求教。名門千金的曾香婷喜好穿著男裝,長袍馬褂下為她平添一份英爽之氣,如雪的肌膚加上明眸皓齒都在詮釋著什麼叫天生麗質。如此國色天香之下,袁飛心下暗以為冥冥中的女豬腳出現了,總想沒事找事的往她跟前湊合,哪怕挨罵也好啊。可是曾香婷不願意搭理他,就像他是透明的空氣一樣,弄的袁飛對自己的審美觀有點找不著北了,鬧不明白怎麼自己換在清朝,就這麼不招美女待見了。

大家閨秀的曾香婷被安排在曾紀澤住地旁邊,一個獨門小院裏住下,由貼身丫環蓮兒伺候著。可是曾大小姐不願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他們*演士卒熱火朝天,就想跟過來幫忙。曾紀澤和袁飛沒有辦法,就順水推舟從書院裏請了幾個年輕先生,讓曾香婷跟著他們一起教兵士讀書。教授的課本初步選定了《弟子規》、《孝經》、《道德經》之類,袁飛告訴曾紀澤這叫政治思想教育。

一個多月的整訓過去了,九江城軍風一新。擾民和鬥毆事件幾乎杜絕,吸食鴉片和賭博惡習也略有收斂,很多年輕後生慕名前來投軍。可是經費問題一下子就成為了擴軍發展的瓶頸,那個奸猾的丘知府對曾紀澤想要撥款擴軍的要求一再推諉,不是借口四處盜賊風起劫掠官民,就是九江地瘠民貧稅賦不足,弄的曾紀澤連要出正當的餉銀都倍感不易。

袁飛見曾紀澤過於忠厚溫雅,算計不過老辣的丘世祿,就出了個主意。讓曾紀澤幹脆直接獨攬軍政大權,弄掉那個哈巴狗一樣的丘知府。像丘知府這樣奸猾世故的官兒,肯定不是什麼好鳥,直接抓起來一搜家裏,就給他打回原形了。“那萬一搜不出什麼來怎麼辦?”曾紀澤有點擔心。

“放心好了,退一步講。如果真搜不出什麼來,就給他挑最大的帽子戴,治他一個督辦糧餉不力,影響九江防務的罪。”袁飛故作陰險的說。

曾紀澤心想這也未嚐不可,朝廷目前被長毛搞的焦頭爛額,太平軍到處勢如破竹。這個時候朝廷倚重的是能打仗的武人,看重的是各州府的防務和戰績,應該不會太在意這麼個守財的狗官吧。

第二天早上,天剛放亮。“通通”的砸門過後,袁飛和張之洞推開一臉惺忪的門房,帶著手持刀槍的一百多個兵勇,衝進了丘知府的府邸。袁張二人指揮著手下一麵控製住丘府路徑和剛剛驚起手足無措的家丁,一麵四處搜查。二人穿庭過院的直奔內宅,撞見剛從床上爬起,衣裳尚且不整的丘知府。“丘大人早。”袁飛略帶嘲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