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1月的一個星期四晚上,同舍兄弟在宿舍第一次商議決定周未改善夥食之事,由我來負責,他們想嚐嚐SC菜。其實我在此之前從沒炒過菜,煮過飯,為了不讓他們失望,我提議就在寢室做白菜豆府火鍋。我認真回想父母和家鄉火鍋店他們配佐料情境,第二天下午,我請假進城中心購買了鹽、味精、醬油、醋、香辣豆辨醬、花椒粉、胡椒粉等能夠買到的調料,買了兩個紅燒豬肉罐頭、兩個午餐肉罐頭、四塊豆府和兩瓶通化葡萄酒,還買了一口鋁鍋。詠晨買了個電爐。按照分工,鄧波和尹寶去食堂打回了六人份量的菜和饅頭,進門鄧波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封信說:“有你小子的信”,見我正忙呼著兌底料,順手放在了我的床上。其他兩位,在夜幕降臨後,將幾天前就已偵察到的學校食堂存放在露天的10棵大白菜拿回寢室樂癲癲地清洗好。先將水加進鋁鍋燒開,接著放了一個紅燒豬肉、一個午餐肉罐頭熬湯,當久違的肉香四溢時,放進滿滿一鍋大白菜和切成塊的豆府。大家把兩張課桌拚在一起,墊上報紙,擺上兌好的底料、碗筷和食堂打回來的菜與饅頭,各自用自已的涑口杯倒上酒,鋁鍋端上桌就開幹了。這是我離開故鄉後第一次吃到的最合口味、最豐盛的一餐。同舍兄弟們讚不絕口、狼吞虎咽,吃完一鍋我就又煮一鍋。
在歡快融洽氛圍裏,三口酒下肚後,大家各自講述了家鄉風土人情、奇聞異事,感覺得都很美好,各有千秋,對於未來充滿了無奈、困惑和憂慮。
談到目前的的學校,詠晨失望地說:“我JIBA以為能在大學找一個媳婦呢,沒想到一個係就十來個女生,再看那長得那困難勁,食欲都沒有了。”大家都笑他太冒失人、太傷人了。
“拉倒吧,將來到哪都不知道,也沒有那閑錢來搞對像,畢業了再說吧。”鄧波不屑地撇撇嘴。
“聽說建院的女孩多,以後常去玩吧”尹寶笑嘻喜地說。
這個話題我無心參與,心裏隻裝著過去,再說也不想被什麼束縛住。夜半,窗外下起了鵝毛大雪,飯菜都已一掃而光,他們醉意、睡意也都來了,一個個爬上床就睡了。因為煮菜又不勝酒力,我喝得不多。
洗漱後我爬上床準備睡覺時,我看見了鄧波帶回來的信。信封上字體娟秀,有點熟習,寄信地址是內祥不具,信件散發出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