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毀抱著沐的屍體,到處遊走,到處殺人殺吸血鬼,毀已經人如其名。最後毀被救和殘存的吸血鬼聯合封印在了隕石之中,也就是此刻上官圓缺他們所在的那個地方。
年輕的少女,叛逆、好奇心重、心思浪漫、充滿著幻想,機緣巧合下甘願成為吸血鬼,一心隻為理想中的那初代吸血鬼,隨即也將自己即將成婚的哥哥也轉化成為了吸血鬼。長久的歲月過去,故事的流傳曖昧不清,隻是人心夠大,隻是想象力夠強,自動選擇相信哪些個編造的故事,自動腦補不清楚的事情,自行在自我價值觀中判定。是有人厭惡,也有人憐惜,但癡愛的人卻也是不缺的,而那上官圓圓便是其中之一。成為吸血鬼後的她,不惜一切代價利用被吸血鬼家族看好的自己的哥哥,深入吸血鬼家族內部,挖掘有關初代吸血鬼中的哥哥毀的一切信息,原以為在了解之後在時間的推移之會慢慢淡去那所謂的朦朧愛意,沒想到在逐步了解毀的過程中,卻是越發愛戀了,中了魔障般追崇著這一個虛無縹緲的初代吸血鬼,好似活著就隻為了那麼個被封印許久的存在。
天上又一顆隕石降落,新隕石與舊隕石的相互消抗中,上官圓圓終於有了救出毀的契機。沉睡已久的毀,總算是在上官圓圓的某次觸碰中,意識回籠了,隻是時間和沉睡卻還是無法消除他心中的怨恨,蘇醒過來的他一心想的還是毀滅,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的痛,他恨那些人,幾百年中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幫了那麼多次,得到的卻是一顆又一顆冰冷的心,一張又一張醜陋的麵目。他要毀了他們的臉,挖了他們的心,不,直接灰飛煙滅吧,省得看著煩。
誰說良善是一種品質呢?那分明是每次的選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次的善意很簡單,每次的持善就會顯得尤為不易,而這往往就是修行的關鍵所在。特別是在最難抉擇的時候還能選擇持善。幾百年的光陰裏毀做到了持善,然而他不是聖人,在愛的驅使下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還死不知悔改。
上官圓圓在毀的指引下,再次動用遠久的巫術異法,在體內孕育出毀的肉體,也就是周在野,然後,利用貪戀自己美貌的吸血鬼長老,成功將擁有顯性阿爾法血統的狼人陳丹青抓來,取了他的心髒,嫁接到周在野身上,成功化去巫術的副作用並使之擁有狼人的巨大能量,隻是千算萬算中,沒想到陳丹青的父親——狼人族長卻橫插一腳不僅將周在野身上的狼人力量潛藏了起來,也將毀肉體和靈魂的鏈接斬斷了,以至於毀的肉體周在野不得不以人類的身份生活在人類群中,以等待靈魂的回歸。
“毀。”
“怎麼?不忍心了?”
“不是,好歹你得以重生,他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不是嗎?就……”上官圓圓看了看上官圓缺有些不忍了,“你就饒了他吧。”
“好,既然你都開口了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周在野推開上官圓缺回身順勢抱住了上官圓圓,微微安撫。
“不過,你是不是該用什麼來交換?嗯!”周在野更抱緊了上官圓圓,突然深情款款地說,“我好想你。”
隻是他的眼睛看的卻是虞弋。
早已習慣周在野那炙熱目光的虞弋,此刻卻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發毛,那種感覺和以往的很不一樣,但具體不一樣在哪她一下子還辨別不出來。虞弋沒有多理會那奇怪的周在野,她現在擔心的是上官圓缺。她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直接跑到上官圓缺的身邊,隻是,看到奄奄一息的上官圓缺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