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我沒事,回去修理一下就好。你現在……”上官圓缺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完,身後不遠處的一聲痛苦呻吟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奪去了。
原本正因為周在野的緊緊擁抱開心不已的上官圓圓,此刻正緩緩地從周在野身上滑落。
“就拿你的心做交換吧。”
“你知道的,你要什麼我都會給的,不管是背叛上官家族,違背自己的原則,還是要我的身體、我的命,我都會給的,隻是,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周在野看了上官圓圓一眼,然後很隨意的就把她的心髒給扔在了地上,然後背對著她往回走了。
“你……”原本以為周在野是要吃了自己的心髒提高力量的上官圓圓,瞪大著眼睛,看著地上的屬於自己的心髒,眉頭皺得很緊很緊。
“為什麼?”她含著淚水看著往上官圓缺方向走去的周在野,低低地問。
歐蘭急了,趕緊跑到上官圓圓的身邊,“你不能死,你死了虞清怎麼辦?他還等著你去救呢。”
歐蘭的身軀沒能完全擋住上官圓圓的視線,她看到周在野強硬地牽起了虞弋的手,頓時那一抹悲涼由心而起,落下此生最後一滴淚。她知道的,那人長得很像沐,她知道的,可是毀不是說他恨沐的背叛嗎?此生都不願再提到沐嗎?為什麼?她做了那麼多,終究還是比不過那一個隻是長得像沐的女子嗎?還是無法打動他嗎?自己的這一生,究竟是白活了嗎?所有的執念,還回來的隻是一場虛無幼稚的夢嗎?她突然想起了救,當初救不也是為了毀而甘願用自己的沉睡來保護毀嗎?她做的,自己做的,嗬。
“你吃了救的心髒,你一定可以救上官圓圓的對不對?”歐蘭衝到了周在野的身邊懇求著周在野救上官圓圓,同時也讓虞弋得到了解脫。歐蘭是急了,如果周在野願意救上官圓圓,之前又為什麼會挖了她的心髒呢。隻是她沒有辦法,如果上官圓圓死了,那麼,那麼,那個人,那個倔強的冤家,也就死路一條了。不行,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虞弋拉著無力站起的上官圓缺,才走了幾步,額頭和脖子後方便被冰冷的血液給濺到了。
周在野用手直接拍到了歐蘭的天靈蓋上,紅色的血液已經布滿了她整個額頭,就在周在野要取歐蘭心髒的刹那,一頭紅棕色的狼衝了過來,直接把周在野撞到了一邊。
怒目的狼,露著鋒利的牙齒。
那是……
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有些疼,有些快。狼背上的那個人,竟然是……
“爸。”虞弋險些將依附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圓缺給摔下。原本以為不會開口叫喚的,可在情急之下那個稱呼卻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而虞清卻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就轉身到了歐蘭身邊。
“你……你怎麼會?”歐蘭有些不敢置信眼前出現的人竟是自己心心念念著的男人,她這是臨死前出現幻覺了嗎?
“我是真的。”虞清撫上正用手撫摸自己臉的歐蘭的手,然後將對方的頭靠在了自己懷中,“好了,沒事了,我來了。”
而同一時間……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嗎?”周在野有些蔑視地看著眼前的狼,紅色的眼睛發出了光芒,他打開雙手積蓄著能量。
“小弋,快帶他們先走。”
虞弋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可是說話的卻是一頭狼,她不由得愣住了,不知是因為那聲音是屬於自己喜歡的那人的,還是因為說話的是一頭狼。
似乎是明白虞弋為何癡愣,那頭狼趕緊補上了一句:“我是陳丹青。”
這回虞弋可算看清了,那頭狼身上沾染了好多血,傷口有些猙獰。她立刻回想起了之前所聽說的關於狼人的故事。那麼,陳丹青是狼人?他的體溫之所以如此高,就是因為狼人體質所導致的?
虞弋不知道的是,上官圓圓拿回來的那兩顆使毀靈魂與肉體統一的紅色水晶石中的一顆就是從陳丹青父親手中奪取來的。
失蹤已久的陳丹青的父親,失去了變身回人的能力,力量也被折損嚴重,他被吸血鬼長老囚禁在這個封印毀的禁地中,黯不見天日。不久前,被歐蘭帶回的瀕死的虞清機緣巧合下闖進了囚禁陳父的地方,並運用自己對古文字及機關的知識成功救出了陳父,與此同時那被狼人先祖封印的紅水晶也隨之浮出世麵。然而,讓虞清和陳父沒想到的是,那吸血鬼長老竟然是故意讓虞清闖進地牢並救出陳父的,目的隻是為了身為狼人族長的陳父身上的紅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