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過兩三個人,陳白米確認整個鶴仙坪隻有一個大夫,以及這個大夫開的那間唯一的藥鋪,無奈之下他隻有朝藥鋪趕回。
再次來到藥鋪,陳白米卻發現這裏已經大門緊閉,向周圍的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典姓獵戶重病,大夫上門診治去了。
“既然大夫出診,我權且在這裏等一等。”陳白米看見對麵一個茶館,心裏做這樣的打算。
鶴仙坪人口不少,卻隻有一家藥鋪,所以來這裏看病的人不少,大夫不在,他們基本都到茶館裏等待。
陳白米來到茶館的時候,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他隨意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等待起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此刻,很多人已經離去,新來的人聽說大夫出去很久也沒回來之後,也沒有等待的念頭。如今隻有三三兩兩的人還在茶館之中,陳白米是其中之一。
陳白米的傷勢較重,雖然體質特殊,不至於有太大危險,但為了安全起見,他肯定要上一些金創藥。
“既然等不到大夫,我就親自去找找吧。”他付了茶錢,起身離開,向周圍人打聽到了典姓獵戶的住處。
“難怪等那麼久沒見大夫回來,原來這麼遠。”花了一個時辰時間,陳白米總算找到了典姓獵戶的家,在離他家有一百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先打量一下周邊環境。
此處地勢偏僻,隻有姓典這一戶人家,周圍都是樹林,黃姓獵戶的房屋就在樹林之中。
房屋由樹木、茅草建成,而且非常破爛。房屋之前一塊一丈見方的空地,地上長滿雜草。
門虛掩著,從外麵往裏麵看,黑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
陳白米來到門前,恰巧從裏麵走出一個白胡子老頭,兩人差點撞個滿懷。
“對不起,老前輩。”陳白米很有尊老有幼的覺悟,立即道歉。
“沒事,沒事。可惜,可惜。”老頭搖頭歎氣道。
“不知前輩何事可惜?”陳白米好奇道。
“正值壯年,孩子也還年幼,就撒手離去,你說可不可惜。你是他家的親戚吧,節哀順變。”老者說完就轉身離開。
陳白米看他背個藥箱,正準備叫住他問他是不是鎮上藥鋪的老板,這時卻從屋裏走出一個孩子,孩子麵容憔悴,但看見陳白米之後還是略微露出一絲喜色:“哥哥,是你?”
“噫,小弟弟,這是你家麼?”
這個小孩正是昨日陳白米在泗水遇見的賣羊羔那個孩子。
“是的,哥哥。”
“你家裏有誰過世了麼?”與小孩對話的這點時間,老者已經走遠,陳白米想起剛才他說的話,關切問道。
“我父親。”孩子悲傷道。
“節哀順變,也勸勸你的家人要想得開,人誰無死呢?”陳白米雖然很想幫他,可人死不能複生,他也沒辦法,隻能言語上安慰他。
“我沒有家人了。”孩子搖頭道。
“沒有家人!你家裏就你跟你父親麼?”陳白米驚訝問道。
“嗯。如今父親去世了,就我一個人了。”孩子說完話,傷心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