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破爛,裏麵**若隱若現,她臉色一紅,雖然不喜歡衣服上的血腥,但還是拿來披在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基本都是陳白米的事了,兩隻兔子一隻野雞,扒皮去髒,升火燒烤,整個過程,康敏隻是站在一旁,頂多遞點東西,沒有幫上一點忙。
“你怎麼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此刻已然是夜晚,升起了火堆,氣溫驟然升高,陳白米感覺很舒服,一邊烤著火,一邊埋怨。
“對不起!”康敏細聲道。
“算了,看你也是富家子女,不會做這些粗活,也很正常。對了,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康旖涵。”康敏想了想才回答,隻是不知為什麼,並沒有告訴對方真名。
“旖涵,倒是個好名字,都跟水沾邊,很符合你的氣質。”
“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她說話似乎總是細聲細氣。
“陳白米,很俗,不過也很形象,我整天就想吃大米飯。”
“多謝陳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放在心上,我說過,我這人就看不得好人受欺負。不過,我看你雖然不懂武功,但身佩箭弩,而且出手利索,想必也是個江湖中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就是剛才那批黑衣人是什麼身份,他們與泗水徐家有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要問他們與泗水徐家的關係?”
“那是因為他們肯定有關係,我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罷了……”陳白米將他白天與徐家兩公子的衝突以及在山上看見那對母女慘死的事情一一向康敏講來。
“所以,必然是徐其昆故意將母女二人放回去,然後借黑衣人手殺害她們,以泄心中怨恨!”陳白米一拳擊在地上,打出一個洞來。
“嘶——”陳白米將手猛烈甩動起來,一臉痛苦至極的表情。
“怎麼了?”
“疼!”他這隻手在擊殺最後一個黑衣人時抓他的兵器,本來已經受傷,如今在地上一擊,新舊傷同時發作,痛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你怕疼?可是先前你跟他們打鬥的時候,疼痛應該比現在還要劇烈吧!”康敏一臉疑惑。
“當時為了救你,再疼不也得忍著?算了,不說這個,你還是替我想想黑衣人與徐家的關係吧。”
聽到陳白米的話,康敏心裏一暖,她已經很久沒這種感受了。
“我們翻過黑衣的人身,毫無所獲,沒有線索,想了也是白想,我家中也有些關係,等我回去之後,幫你查查吧。”
“嗯,我住在泗水王家,康姑娘查到之後麻煩一定及時通知我,我這次一定要讓那兩個姓徐的死無葬身之地!”
一提到徐家,陳白米心中就充滿氣憤,拿過烤好的兔子,狠狠咬一口,發泄心中的憤怒。
康敏食量不大,一隻雞腳就飽了,剩下的全部進了陳白米的肚中,有了這些食物補充能量,他的體能恢複了不少。雖然傷口想要完全複原,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但因為隻是皮肉之傷,不會影響他的普通行動。
第二日一早,兩人就分道揚鑣,陳白米繼續往鶴仙坪趕去,康敏則要回到她的住處。此次泗水倒喬行動,以她為首,要是她出了意外,整個計劃都會泡湯,她幾年的布局都會隨之化為泡影。而且昨晚劫持她的黑衣人武功並不算高,卻能在重重護衛之下將她劫走,那麼丐幫內部必然出了內鬼,而且這個內鬼身份相當之高。至於到底是誰,可疑人物並不多,她回去之後沒花多大功夫就查了出來,竟然是她她信任有加的天二。天二在丐幫之內雖然聲名不顯,但權勢極大,他的叛變牽扯了一大批人,而對這些人,康敏毫不留情,一個字——殺。整個夏天,從三月到六月,她都在殺人,到底殺了多少人外人不知,但有好事者統計,不下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