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花殤成天在宮裏麵對璃諾颯的沉睡會胡思亂想,在皇上同意之後,由璃扇把她送到了鏡央的府上暫住,而且有順哲在,會分散她的注意力,還派了幾個人跟著她。
順哲想帶花殤出來逛街散散心,可誰知她好像看什麼都不爽的樣子。
“他娘的!吵什麼吵?吃飯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啊?”客棧,花殤壓根就是存心找岔。
“郡主,要不我們去上麵的包間吧?”順哲包容地說。
“不去!”
“呦,小丫頭片子囂張什麼?小心大爺我收拾你!”一少年擼了擼袖子說,看穿著應該是一富家公子哥,還跟著幾個家仆呢!
“這又是哪家的狗出來吠啊?”花殤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夾了一筷子菜狠狠咬了一口。
富家公子哥猛拍了一下桌子,“他奶奶的!小心大爺我揍你!”
花殤衣裙一撩,一腳踩上板凳,“來啊!怕你啊!”隨行的隨從還有順哲都攔不住她。
“看來大爺今天得替你的父母教訓你。”語罷,那哥們就動手了。
那兩下對花殤來說還是可以應付的加上有順哲和兩個罌粟堡的人跟著,花殤也吃不了虧。
“靠!出門沒帶眼睛啊?”
“他娘的!好狗不擋道!”
……
花殤連續就這麼鬧騰了好幾天,甚至還把那天在客棧跟她打的哥們的一家生意最好的妓院給吞入罌粟堡名下。這惹到她也真夠倒黴的,順哲是理解她的,不為別的,就為他看到花殤時候一個人偷偷躲在他府裏的牆角哭……
禦書房——
一個白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皇上跟前,“你是誰?”皇上冷靜地問,此人好功夫,竟然能進入禦書房還不被發現。
“我記得你女兒曾經在聽了我的名字後贈了我一首詩,裏麵有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花想容調皮地笑了笑。
皇上恍然大悟,卻又半信半疑,“我憑什麼相信你?”
花想容自信地微微揚起下巴,“憑你女兒的那手神鬼莫測的毒術和連歌渺都未必追得上的輕功都是我教的,憑我可以自由進出皇宮而不被人發現,憑在展城的時候是我代替你陪在你女兒左右。”
原來在展城的那些日子有他這個師父相隨左右。皇上臉色緩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你如此年輕。”
“不年輕了,奔七十了。”花想容徑自找了個位子坐。
皇上說不吃驚是假的,這副德行怎麼看都沒有那麼大年紀,傳言花想容古怪果然不假,“什麼事需要你親自找朕?”
花想容的臉色有些嚴肅,“關於我乖徒弟。”
皇上起身快步走到花想容跟前,“解藥做出來了?”
“沒有,”花想容很誠實地說,“但我研究出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皇上不激動是假的。
“就是讓她再服一次‘紅履’,以毒攻毒,若是成功的話,毒便解了,反之,送命……”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把話說完。
皇上失望了,甚至看到了絕望,他顫抖著雙手:“容朕想想,容朕想想。你先下去吧!”
花想容也沒說什麼,安靜地閃人。
夜雨敲打著簷下的風鈴,匆匆的腳步打破了夜雨和風鈴的合奏,霎時,皇宮裏的各宮陸陸續續有個光亮,腳步聲也越多地匆匆。這夜雨裏的匆匆腳步是向著沐寧宮去的,不多時,皇上皇後以及各宮的妃子皇子都到了。
是的,沐檸宮的宮人通報:公主殿下醒了。
璃諾颯倚靠在皇後懷裏,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公主殿下,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藍水紅著眼問。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了,聽說過回光返照這個詞嗎?”給璃諾颯把過脈後,花想容潑了一大盆冷水。
死寂的沉默……
這陣沉默一直維持到宮外接到消息的花殤、鏡央等人的到來才打破。花殤氣喘籲籲地坐在床上,一頭鑽進璃諾颯的懷裏,“我還以為姐不管我了……”
璃諾颯臉色蒼白地笑了笑:“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不管你,就算沒有我了,你也還有大家……”之所以把花殤帶回京都,而不是留在罌粟堡,就是因為不想讓她孤單。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本宮相信你會好起來的!大家還給你準備了成人禮呢!”皇後強忍住眼淚說。
璃諾颯看向一直沉默的花想容,“BT師父,你想到辦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