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東征開始!(2 / 2)

雷蒙清了清嗓子,說:“我很傷心……我的兄長,一直是那麼的虔誠,隨時準備為了神聖的東征獻出生命,但很遺憾,他趕不上了……”

卡爾看著已經開始抹眼淚的雷蒙,心裏暗暗感歎,這演技真是不錯。雷蒙似乎在控製情緒,繼續說:“不過,逝者已經在天堂裏得到安息,而我們,還需要再塵世為主的榮光奮鬥。”

他對給威廉做禱告的主教說:“請允許我介紹,這位是阿斯布裏吉樞機,教皇冕下的特使。”

樞機主教向大家點頭致意,然後開口了:“諸位圖盧茲的貴族,我帶來了東征的消息。奉教皇令諭,現在已經有無數的貴族準備到東方去,與那些邪惡的異教徒作戰,上帝保佑他們。”

“阿門。”眾人回應著。樞機主教很滿意在場的人的回應,繼續說:“就在一星期前,在主的感召之下,一支十幾萬人的平民軍隊自發的向東方出發了!一位隱修的牧師,彼得,用上帝賦予他的口才,和他的副手沃爾特·桑薩瓦爾騎士一起,率領著這支信仰組成的軍隊!”

“上帝所願!”眾人再次回應。而樞機主教開始大談特談這支部隊是多麼的虔誠,多麼憎恨那些異教徒,他們又會怎樣收複失地等等。就連雷蒙,也被主教的話帶動了情緒,躍躍欲試,似乎馬上就要出發,以免落在人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領地。

而卡爾自己在偷笑著,他知道這支所謂的“平民十字軍”是什麼樣的東西。由於嚴重缺乏軍紀,彼得的跟隨者們才行進至東歐的土地上便已經麻煩不斷。他們甚至在貝爾格萊德與匈牙利人因爭奪食物展開了激戰,八月,彼得與其率領的平民十字軍來到君士坦丁堡,與先前到達的沃爾特以及來自法、德、意的分支部隊會師。從波西米亞和薩克森啟程的分隊則早在越過匈牙利之前便分裂四散。這群暴民開始在城外為搜尋食物和其他補給品而四下攻擊掠奪,這使得皇帝阿曆克塞在一周忙不迭將平民十字軍擺渡過博斯普魯斯海峽。

跨越海峽來到小亞細亞後,這支缺乏軍紀的十字軍開始分裂潰散,以掠奪鄉村為目的,四散在尼西亞附近的塞爾柱人的領土之上。富有戰鬥經驗的土耳其人的軍事實力在此時具有壓倒性優勢,因而大多數平民十字軍慘遭屠戮。八月底,一部分意大利和德意誌的平民十字軍在凱瑞哥頓堡壘被擊殺。十月份,這支質量低劣的部隊在賽維透特同土耳其人短兵相接。土耳其弓箭手徹底摧毀了這部分十字軍。可以說,這支所謂的十字軍除了搶劫基督徒之外,甚至沒有給穆斯林造成任何損失。

樞機主教見氣氛差不多了,繼續說:“教皇冕下預定貴族們的十字軍於今年八月十五日,也就是聖母升天日這天集結出發。於今年十一月到明年四月這段時間內在君士坦丁堡集合。雷蒙閣下,為了感謝您在克萊芒會議時對教會的支持,教皇冕下決定讓您來率領其中的一路軍隊。”

“上帝知道,我一直是支持教會的。”雷蒙興奮的笑著,說:“感謝教皇冕下的信任。請問,樞機大人,現在已經由多少貴族正在準備踏上東征的旅程呢?”

“在東征的隊伍中,最煊赫的有塔蘭托伯爵博希蒙德閣下和他的侄子坦克雷德先生、布永的戈弗雷閣下和他的兄弟布洛涅的鮑德溫伯爵、韋爾芒杜瓦的雨果伯爵、諾曼底公爵羅貝爾,以及布盧瓦伯爵斯蒂芬和法蘭德斯伯爵羅伯特。教皇冕下準備把東征的軍隊分為四支,分別由您,博希蒙德閣下,雨果伯爵和戈弗雷閣下率領。”

雷蒙顯然很滿意這一安排,他回答說:“我會帶領我所有的部隊,包括八千五百名步兵和至少一千名騎兵。就在八月十五日,我會帶著我的軍隊走海路前往西西裏,和博希蒙德閣下的部隊會合,然後前往君士坦丁堡。”

“上帝所願!伯爵閣下,願您一路順風。”樞機主教說完之後,表示自己旅途勞頓,把會議交給了雷蒙,自己到教堂的後院休息了。

“那麼,各位。”雷蒙的聲音因為強忍著笑意都破音了,“東方的土地在等著我們呢……又能滿足我們塵世的欲望,又能讓上帝高興,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從來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