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刺殺(2 / 2)

阿方索垂頭喪氣的向姍姍來遲的城衛軍交代著情況,拉著卡爾上了另一輛馬車。卡爾看著阿方索,在心裏感歎著:“一擊不中,遠遁千裏。沒想到約翰這種外表粗獷的也會搞暗殺這種東西。”卡爾大體上明白了阿方索的計劃:利用自己,引誘約翰出手,然後隻要拖住他一會兒,城衛軍就能趕到。

也許是任務的安排,也許是別的什麼,才讓約翰冒險刺殺自己這麼個小人物,卡爾推測著。“聽著,卡爾先生。”阿方索又恢複了那種一本正經的坐姿,對正在胡思亂想的卡爾說:“也許您已經明白了,像雷蒙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是不會讓你安心活下去的。不過,你也看到了,就算是約翰,也不敢在出手之後逗留,他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縮回洞穴裏了。”“您說的對,教官閣下。”卡爾嘴上應付著,心裏卻在嘲笑阿方索:“計劃被人識破都能說得這麼有麵子,這位裝腔作勢的家夥還真是個人才。”

阿方索接下來的話嚇了卡爾一跳:“那麼,我想您應該很願意加入我們,不是麼?”“加入?加入什麼?”阿方索打量著卡爾說:“總督大人的衛隊。您看,如果是比較遲鈍的人,是沒法向您這樣從約翰的追殺中活下來的,而且您還那麼謹慎,從剛才下車後您的表現就能看出來。”“膽小!不是謹慎。”卡爾隻能在心裏抗議。阿方索頓了頓,繼續說:“動作敏捷,性格謹慎。所以,照我看來,雖然您年紀大了些,不過隻要經過合適的訓練,您會是一名出色的劍手。”

卡爾承認,他被這句話打動了。雖然他已經會一些拉丁文,在貴族階層中可以算是小有實力的知識分子,但他心裏始終記著他最終的目的:十字軍或者是傍富婆。而這兩者,沒有劍術做基礎可都很難混得開。

看到卡爾在思索,阿方索舉手示意卡爾可以不用著急回答。馬車在一座獨院小屋前停了下來,阿方索拉著卡爾下車,說:“總督閣下給您準備的住處,如果您願意加入衛隊,這就屬於您了。”卡爾回答:“非常感謝總督大人的慷慨,不過……”

話說到一半,他聽到“嘣”的一聲,同時頭皮一陣發麻,他下意識的想要趴下,不過隻來得及彎下腰。他看到阿方索已經朝側麵撲了出去,一隻羽箭隨即釘在了剛才阿方索站著的地方,還在不停的顫動著。卡爾沒有猶豫,直接撲倒在地,貼著牆趴下。阿方索不再顧忌自己的儀表,在地上打了個滾,也倚著牆站好,拔劍出鞘。他朝夜空中喊著:“約翰!你平時的風度都被你忘在威尼斯的陰溝裏了吧!暗箭傷人可不是騎士所為。”卡爾趴在地上,撇了撇嘴,能殺掉你就行了,誰關心風度。不過阿方索的話在這個年代真的非常有效。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巷口,提著那把常人難以使用的大劍。另一個身影從牆上躍下,不過已經把弓被背在背後,手裏用的是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短劍。

卡爾從地上爬起來,靠牆站著,方便自己逃跑。心裏還想著:“一個激將法,兩個人都出來正麵進攻,這種人怎麼做得來刺客?”如果不是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卡爾簡直想去給約翰二人出些主意。阿方索可沒有卡爾那麼光棍,他不像這個窮小子,除了命什麼都沒了,他還想多和各地的尊貴夫人們多加交流。阿方索看著兩麵夾擊的對手們,毫不猶豫的掏出一個哨子,玩命吹了幾下,淒厲的哨音在夜空中回蕩,也許整個利古裏亞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襲擊者明顯加快了腳步,約翰雙手持劍,快步向前,把劍舉過頭頂,隨時要用一記全力的劈砍結束戰鬥,那名卡爾不認識的弓手開始沿弧線前進,保持在約翰側麵。為約翰防備著阿方索可能會有的反擊,也許還要準備對卡爾補刀。卡爾發覺自己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隻能絕望的看著阿方索,心想:“我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