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雲在一旁不屑道:“怎麼,這些流言蜚語你也相信呐,易凡可是浪花嶼弟子,他的情況,你應該比我了解吧。”
“我怎麼可能去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呢,隻是現在小師弟還沒醒,反正也沒事,就隨便聊聊咯。隻是我覺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呐,莫不是小師弟在外得罪了什麼人,現在被人編排是非了?”寰宇道。
蘇子雲想了想,說道:“易凡隻是鑄劍穀一個普通弟子,編排他的是非有什麼意義呢,其背後,很有可能是衝我們鑄劍穀來的。”
寰宇一驚:“不可能吧,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和我們鑄劍穀過不去。”
蘇子雲道:“我這也是瞎猜,當不得真……但是師叔讓你我在此看著易凡,他醒來之後,便帶易凡去玉清殿,看樣子事情還挺嚴重的……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不好去打聽。”
寰宇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回過頭來,說道:“還是等小師弟醒來,我們問問他吧。”
蘇子雲本來還想說什麼,房門卻在此時發出“吱呀”一聲,易凡有些虛弱的走了出來,表麵十分的平靜,但內心卻回想起許多,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唐雨微嗎,她是魔教妖女不假,可她卻沒有害過自己,甚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與她前些日子的來往,難道被某位師長給發現了嗎?
易凡心中帶著諸多的疑問:“二位師兄,你們剛才的談話我聽見了,我們走吧,也不好讓諸位尊長前輩久等的。”
寰宇一愣,連忙回過身來:“易凡,你醒啦,身體怎麼樣?”
“沒什麼,這次本就沒受什麼傷,隻是脫力而已。”易凡搖頭說道:“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尊長前輩們又是為什麼要見我呢?”
蘇子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沒事就好了,你這已經是昏了三天了,大家都很擔心你的。至於尊長為何要見你,我就不知道了,也隻有去了才知道。”
易凡訝道:“三天?這麼久。”
寰宇道:“可不就是三天了,連大會比試都已經結束了,不過你小子倒是好運,都暈倒了,玄德真人居然還是判定比試是你勝出。”
易凡不解:“我都暈倒了,還判我勝,這是什麼道理,難道白流月白師兄比我還慘嗎?”
寰宇道:“那倒不是,那個叫白流月的也與你一樣,暈倒了,隻是人家下午便醒了,但是那場比試勝負另有一說,當時白流月以竹陣困住你,卻被你破陣而出,雖然兩人同時昏倒,但還是判破陣者勝,也就是你咯。”
蘇子雲拍了拍易凡的肩膀,插言道:“正因為你運氣這麼好,所以一會兒你見到那些前輩高人,也不需要太緊張,隻需要就你所知,如實告訴他們便是,畢竟你還是鑄劍穀的人,他們應該不會太為難你的。”
易凡一擺手,說道:“那我們走吧,無論禍福,瞎猜也沒用,去了也就知道了。”
易凡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十分坦然,其實內心之中也是十分的忐忑,畢竟還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忽然聽到正道中的大人物,都因自己而聚集一處,他便在心中暗暗梳理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曆,想來想去,也隻有唐雨微一事,若是被人看見,他與魔教妖女同行,隻怕還真是不好說清楚,而鑄劍穀也嚴令弟子不許結交奸邪,隻是這一點便會被門中所不容,到時隻怕連師尊也沒有辦法保住自己。
寰宇見易凡一路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出言寬慰道:“放心吧,師尊離開時說,這隻是帶你去問問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你就放心吧。”
易凡心有所思,也沒太仔細去聽他在說什麼:“我……知道了。”
“葛師叔也在,還有那玄德真人素有德行,為人有很和藹,你不用那麼緊張。”蘇子雲也出言寬慰道。
易凡強顏歡笑道:“我沒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對了,這次大會結果如何,誰得了魁首?是大師兄嗎?”
蘇子雲笑道:“就知道你會問,不過魁首並非是大師兄,最終勝者乃是千靈門上官師兄,大師兄與他對陣,不慎輸了半招,所以就得了個第二,第三名乃是安塵寺的無塵,白衣得了第四……”
天宮別院距玉清殿本就不遠,步行至多需要一柱香的時間,三人一路交談,多數都說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也是為了將易凡的注意力給引開,免得他太過緊張,在長輩麵前言語有失就不妙了。
轉眼間,三人便來到了玉清殿前,由一名身著道裝的千靈門弟子通稟後,三人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