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一愣,心說此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臉怎麼跟書本一樣,既然如此易凡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是微笑點頭後,便走了。
白流月看著易凡走進天宮別院,之後轉過頭來,瞧見不遠處的蘇子雲,便舉步上前,道:“剛才那小子是誰啊,仙子怎麼對他另眼相待呢。”
蘇子雲也在心中思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是這夜白衣不開眼看上是易凡那小子了,想到這裏,心裏那叫一個鬱悶,所以白流月的後半句說的是什麼也沒有聽清楚,便水口說道:“那是夜師姐的師弟易凡。”
“易……凡……”白流月口中默默的念著,也不知心中在盤算著什麼。
轉眼便入夜了。
入夜後的千靈山山風凜冽,寒氣逼人,若是尋常人到此定然是受不了的。
天空中掛著一輪圓月,也許是中秋時節將至,此時天空中的月亮仿佛都大了一圈。
天宮別院房間中,葛雲端坐於上首,手中捧著一柄殘劍,麵色有些疑惑,也有些凝重。
易凡此時也隻能是乖乖的跪在地上,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大氣也不敢喘,抬頭看了看葛雲的表情,見他麵色凝重,且不苟言笑,好像隨時都要發怒一般,易凡歉然道:“對不起師尊,是我不好,好好的一柄遊龍劍,居然讓我給弄丟了,千不該萬不該,更不該落到那魔教妖人的手中……您放心,我找機會一定會將其取回的……”
葛雲拿這手中的殘劍左右的揮動了一下,卻沒有理會易凡的意思,半響才將殘劍收起,沉聲道:“遊龍劍乃是我鑄劍穀不可多得的法器,卻於你手被魔教人所奪,實屬不該,也當真該罰,而且你還敢獨闖惡龍澤,更是該罰,難道在你離穀時為師的交代你都拋於腦後了嗎……而念於此次盛會在即,為師便先不追究,容此事之後再決定怎麼處罰於你。”
易凡如獲大赦,道:“多謝師尊,弟子定當認罰。”
葛雲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殘劍遞到了易凡的麵前,道:“聽聞你先前所說,此劍乃是你於惡龍澤底所得,且曾經憑此劍與一方為惡之妖鬥法,並且將其斬於劍下,你便將當時的詳細情況於為師講講,特別是此劍是何妙用,你又有什麼樣的感受。”
易凡想了想,說道:“我從得到此劍,前後用其鬥法也就三次,第一次便在那惡龍澤底,第二次就是狼妖,後來便是在昊陽城附近的一個無名山洞中與那幽冥二鬼的一次鬥法……”
葛雲一驚,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此時才意識到,可能掩蓋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便要就此揭露了,想了想說道:“幽冥二鬼?你怎麼會在那裏遇到他們,還有你怎麼回去了昊陽城。”
易凡瞧見師尊臉色連變,心中也生出了疑惑,難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嘴上卻也隻能是老老實實的說道:“這也是我所疑惑的,昊陽城乃是中原腹地,並非是邪魔外道盛行之所,莫不是那些邪魔外道欲行禍我正道之事。至於我為什麼要去昊陽城,那還是源於一直困擾我的一個夢境。”
聽言,葛雲整個身子一震,隨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易凡詢問道:“師尊,你這是怎麼了?”
“你先起來吧。”葛雲凝目看了易凡一眼,歎息一聲,道:“那是什麼樣的夢境,可否與為師說說。”
“師尊,是這樣的……”易凡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師尊,畢竟他乃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雖然此事貌似與他還有些關係。
易凡娓娓訴說著那一個夢境,也將自己所聽聞到的都講了出來。
一時間,屋中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葛雲才開口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明日便是會武開始之日,你也與你的眾位師兄師姐一起參加吧,這也是你的一番機緣,更能結識不少的正道友人。至於那一直困擾你的夢境,在此次會武之後,為師自會解開你心中的困擾。”
“師尊,此事你既然知曉內情,為何不現在告訴弟子呢。”既然事情的原委就在眼前,卻無法得知,那可是如鯁在喉,難受之極。
葛雲拍了拍易凡的肩膀,寬慰道:“此事甚為複雜,一時難以說清,你也無需掛懷,既然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在乎這幾天的時間嗎,為師時常教導你們,修行之人要有一個修行人的模樣,要有耐心,也要再沉穩一些,知道了嗎。”
易凡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好吧,我不想就是了。”
“如此便對了,你也離開了些時日,借此機會就與你的幾位師兄好生親近親近吧,有我這個老人家在你們有些話隻怕是不好說的,我就先走了。”說著話,葛雲已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恭送師尊。”易凡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