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別院。
蘇子雲緊緊跟在夜白衣身後,有些焦急的說道:“夜師姐,咱話可得說明白了,我喜歡你不假,你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啊,你說我是癩蛤蟆算是怎麼回事,我如果是癩蛤蟆,我又那麼喜歡你,那你豈不是母癩……”
蘇子雲的一陣喋喋不休,夜白衣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喝道:“你給我閉嘴。”
蘇子雲麵顯委屈之色,道:“師姐,我是在說道理啊,我又沒有胡攪蠻纏,況且我蘇子雲也是儀表堂堂,你見過這樣風度翩翩的癩蛤蟆嗎……”
夜白衣拿這蘇子雲也是沒什麼辦法,仍憑你冷若冰霜,拒人千裏,他皆不在乎。雖說在道行修為上夜白衣要高上些許,可蘇子雲眼神卻很好,如果瞧見夜白衣有動手的跡象,便是裏麵遠遁而去,讓你有氣也不可能撒在他身上,等你氣消之後,他又會從某個地方冒出來,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和你有說有笑,仍憑你是切齒咬牙,他也是視而不見。為此夜白衣也很是無奈,隻好是盡量不開口,隻有在忍無可忍之時才會出言喝止。
此時蘇子雲在一旁嘮嘮叨叨,夜白衣卻忽然定住了身形,緊緊跟在身邊的蘇子雲險些撞在她的身上。
蘇子雲奇怪道:“師姐,你怎麼了。”
隻見也夜白衣站定身形,雙眼望向前方,麵容冰冷,眼神中卻多出了幾分柔情。
蘇子雲正奇怪著,見夜白衣依舊不理睬他,便循著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個衣著有些破爛的年輕人,在一個千靈門弟子的帶領下往這邊走著。
蘇子雲定睛一看,頓時眉梢微揚,高聲喊道:“易凡。”
這個衣著有些破爛的年輕人正是易凡,此時的易凡雖然衣著顯得有些狼狽,可在眉宇間原有的那一份稚氣,仿佛減少了一些,身材仿佛也顯得偉岸了一些。
易凡聽見有人在高聲呼喊自己,抬頭便看見了不遠處的蘇子雲和夜白衣,頓時倍感親切。他從有記憶開始,便一直在鑄劍穀中,與師兄師姐們朝夕相處,突然的離去使得他的心中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愫,此時再次見到往日熟悉的人,眼眶不禁的濕潤了。
易凡有些激動的說道:“多謝這位師兄引路,前方便是我的師兄師姐,有勞你了。”
千靈弟子微微一笑,道:“師弟客氣了,那在下便告辭了,你們可在千靈山在好好遊覽一番。”
“謝謝師兄,我會的。”說完易凡便急不可耐的向前大步走去。
夜白衣愣愣的站在那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隻見易凡張開雙臂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來,心中暗道:“他要幹什麼?”想到這裏,夜白衣的臉龐不禁微微泛起了紅暈。
蘇子雲眉頭微皺,別看他平時喜愛胡鬧,可是他的心思卻是十分的機敏,夜白衣的細微變化已是盡收眼底,隨即他便哈哈一笑,一步上去和易凡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兄弟相見分外高興,雖然此二人在鑄劍穀中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兩人脾氣相投,幾次相處下來,便已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了。
易凡笑道:“最近怎麼樣,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千靈山。”
“我們是昨天到的,你呢,怎麼樣,看你好像結實了不少。”說著,蘇子雲便一拳落在了易凡的胸膛上。
易凡拿起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胸口,笑著道:“好像是結實了不少。”
兄弟相見,一陣歡聲笑語,竟把身在一旁的夜白衣給冷落了。夜白衣見這師兄弟二人擁抱在一起,頓時便明白,剛才是自己想多了,心中也是有些尷尬。
易凡轉過頭來,瞧見夜白衣身在一旁,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許多,道:“師弟見過師姐。”
夜白衣道:“嗯,師尊和大師兄都在玉清殿中議事,你其他幾位師兄師姐都在天宮別院,你去吧。”
易凡抬頭看了看天宮別院,道:“謝謝師姐,我這便去了。”說著,易凡便大步往天宮別院中走去。
然而,就在天宮別院的門口正站著一人,此人儀表堂堂,手拿一把乾坤折扇,此人便是玄易門少門主白流月,之前的一幕沒有逃過蘇子雲的眼睛,自然也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況且他在男女之事上的經驗可比蘇子雲要豐富的多了。
白流月目光狠狠的看著外天宮別院裏走的易凡,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憤恨:“我堂堂玄易門少門主,還比不過你這麼一個邋遢的混小子。”
蘇子雲目光一掃,便看見了門口的白流月,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卻見其麵色變化,心中暗道:“壞了。”
易凡大步往天宮別院中走去,抬頭便見一雙炯炯目光,心中疑惑不已,暗想此人並未謀麵,也不可能得罪於他,可他為何會如此恨恨的盯著自己呢。
易凡心中帶著疑惑,微微一笑,拱手道:“這位道友可是有事。”
白流月身旁的弟子與他耳語一句後,他便麵色一變,微笑回應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