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你想的真的太積極了,不過,是有我們生存的空間,可是,我覺得我應該放棄她!”

“為什麼?”

“我沒有錢沒有房沒有車,我什麼也沒有,她跟著我隻會受苦!”

“我說,你把她當成什麼人了,感情她就是衝你這個來的!不會一點一點去創造啊,你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人啊!”

“我們兩個人一個月兩三千塊錢,房價這麼貴,我們得過多少年才能買上房子啊!”

張雨清覺得他想得真夠遠的。

“我問你,現在我們才多大,也許以後房價跌了呢?它再怎麼長也得有個度啊!我覺得你……聽過杞人憂天這個故事嗎?”

“我知道!”

“你覺得你現在像不像那個擔心天會掉下來的人?這些事離我們還遠著呢,讓那些該憂心的人憂心,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放棄她,感覺現在談戀愛很不安全!”

“我不會放棄她的!”

“不要嘴上說,你現在還小,根本就不懂這些事,你不會是想找個異性當朋友而把她當成你最親密的朋友吧!”

“張雨清,我還是有分辨能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十一二歲就結婚!”

“啊,你真是——我覺得現在和以前不一樣,怎麼可以拿以前和現在比呢!以前一生孩子就像過小豬一樣,可是現在行嗎?”

“我覺得現在談戀愛很正常!”

“不正常也變正常了,現在談戀愛的多的是,連小學生都談,純潔的友誼轉換成了愛情!高中生還說的過去!正是情竇初開的花季!”

“我和她談戀愛是正常的了!”

“不正常你也在談啊,不管正不正常結果都是你在談,所以,不要想正不正常。人可能隻有在沒有經曆社會的洗禮之前的愛情是純潔的,所以,好好珍惜吧!”

“我會一直珍惜她的!”

兩個人輕輕的笑了一下。

當張雨清往教室走的時候,看見林雨夏在走廊的欄杆旁看著黑夜布滿繁星的天空。張雨清聽說過她的事,林雨夏也和班裏的一個男生在談!隻不過,同學們覺得他們不太合適。林雨夏是班裏的一枝花,而且是公認的淑女,大家覺得她是不會談戀愛的,所以她的形象在同學們心中大打折扣。

“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麵!”

“張雨清,你應該聽過我的事吧!”

“為這事嗎?”

“你說我談戀愛他們為什麼要說呢?不是我一個人在談,還有很多人在談,他們為什麼要說我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你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讚同你!”

“你知道嗎?他人真的很好,我喜歡他有錯嗎?難道喜歡一個人也要分年齡、地點、性別嗎?”

張雨清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不知道是自己還不開放還是林雨夏想的太多了。

“林雨夏,你想過如果你們考上不同的大學,這段感情你們還能維持下去嗎?”

“我想過,我也不知道,我不會放棄他的!”

“如果他放棄你呢?你也會一直愛他嗎?”

“會!”

“林雨夏,這樣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你沒有真的去愛一個人,所以你根本體會不到!愛一個人是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即使他不愛你!”

林雨夏看著遠方的黑夜之中,有一顆星星在微笑,張雨清流下了一滴淚。

一天中午,張雨清出去買點東西,看見一個同學正朝她這邊走來。她的臉扭曲著,一點血色也沒有。

“你沒有事吧!”張雨清走過去擔心的說。

“邁克爾·傑克遜死了,我最喜歡的偶像死了。就在幾分鍾前,各大網站陷入了癱瘓,明天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一定是他。我的邁克爾·傑克遜他說要到中國來開演唱會的,我無論如何也要買到票去看他的演唱會的!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跑到美國去看他,我的邁克爾!一定是有人嫉妒他,把他暗殺了!那個暗殺他的人一定會被查出來的。就算查出來,他的一條命也抵不上邁克爾·傑克遜的一條命!”同學的傷心中更多的是憤恨。

張雨清還不太了解這個人,對於這個人能產生那麼大的影響想了解一下。她查了關於他的資料,很快被這個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他在人格、音樂方麵都令人欽佩。她開始聽他的歌,他的每一個舞姿都在告訴人們他愛音樂。人們會跟著他的音樂情不自禁的跳舞,忘記憂慮會愉快。他就活在音樂中,我們可以在音樂中感受他的存在。THISISIT.

在喧喧嚷嚷的街道上,張雨清看著匆匆忙忙的為生活而奔波的人們。就在大街上,一對情侶在忘情的親吻,他們似乎忘了這個令人承受生活壓力的都市。

在書房的時候,張雨清正在做一道數學題,等她把題做完,她聞到了跳動的濃密的熟悉的味道。她往後看到了林英誠火般的目光,她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嘴唇在燃燒,林英誠的右手含著感情的滑過她的臉,一直到她的下巴停了下來,稍微抬起一點,自己的身體略彎,用他的唇蓋住了她的唇,用力的抱緊她。他的唇就這麼緊緊的貼著她的唇,仿佛永遠都不會分開,她的手抱住了他,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回吻他。那個書房裏,他們忘記了所有的紛擾嘈嚷。

張雨清不禁笑了,笑她當初問高希幼稚的話。

“高希,你說人為什麼要親吻呢?那樣嘴對嘴有什麼意思呢?真的很不衛生!”

“我也不知道,張雨清,或許隻有在親吻的時候,人們才會流露出真感情。我們以後會給自己戴上不同的麵具,不管你喜不喜歡都得戴上,你的感情隻能壓抑在心裏。也許我們大了的時候,我們就會明白人們為什麼那麼喜歡親吻。”高希並沒有對張雨清的問題感到吃驚,隻是很平靜的說。

她現在是不是也給自己戴上麵具了呢!以前那個天真的她還在嗎?

高考過後,張雨清打開一封信,在主席離開學生會的時候,她讓她等她高考完後,看這封信的。張雨清平靜的展開那張一年未動的信。

小張: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學校了。我相信你會遵守諾言等我高考完後看的。

當你來到學生會的時候,我知道你沒有把心思用在學生會上,你隻是為了出來散心,教室裏的那種氣氛你受不了。你會問我怎麼知道的,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你的表情也曾在我的臉上有過。

慢慢的,你開始了解學生會,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它產生了感情。小張,我記得,你曾問過我,學生會在學校就是個擺設,我們這樣每天查沒有一點效果。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不查,學校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很想讓我們的學校變好,可是,我清楚的認識到,我們的學校不是說讓它變好就能變好的。它需要很多人的努力,不僅僅是我們學生會,還有我們的同學、老師、領導,每個人都付出自己的努力才能讓我們的學校變好。我知道我不能著急,我必須一步一步走好,把我該做的做好,有時我會問自己,我一個人的努力又用嗎?我的回答是沒有用。如果我一個人努力,以後還是一個人努力,那麼這種努力是徒勞的!雨清,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們要求那麼嚴格了吧!

我知道如果對你們要求鬆一點,你們也會對自己的要求降低,如果對你們要求嚴格一點,你們也會接受。你曾說應該怎麼怎麼做,把學生會變好,我想,現在你也快離開學生會了,應該已經懂我當初為什麼笑了一下卻沒有采用你的建議了吧!雨清,你現在應該已經慢慢的成熟了。學生會就像社會的一個縮影一樣,有些事你想做可是沒有力量去做。

你應該慢慢學會怎麼去把一件事做好,有很多事我們不想去做,可又不得不去做。你或許會認為我是個可怕的人,我隻看結果不問原因這樣是不對,對你們要求太嚴。我也許是太心急了,我不想我的努力就這麼白白浪費掉,有時候我也曾想放棄,但我還是堅持下來了。我不可能一個人一直努力,需要你們來做接下來的工作。

我知道你們的性格,你們如果沒有被人抽一鞭子,是不知道努力的。我找G校長說了這個事,他說他有辦法,我們去吃飯就是他的辦法。我真的嚇到了,如果你們衝動的打他,那就是我的錯了。你們似乎沒有想辦法解決而是采取打人的方法。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還是學校的擺設,最好的方法是把問題解決。他們都隻是為了逞一時的痛快,打了人就解決問題了,如果真這樣,那遇到事我們都可以采取這種方法。校長喝那麼大點酒是不會醉的,在外麵,人們時刻都會保持清醒。你們應該恨他好久了吧,那頓飯還是他請的呢!

我要向你說的是,好人壞人對這個社會,是一個模糊的界限。

小張,有一件事,我要請你原諒,我要你和他分手,是因為我的自私。我怕你因為談戀愛而放棄學生會,也會把學生會不放在心上,我的努力就會這樣白費了,如果你不能原諒我就一輩子恨我吧。雨清,你的路還很長,要麵對的事還很多,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堅持下來。

主席

張雨清讀完,已淚流滿麵,她的腦袋裏有一大堆東西要想,好疼!為什麼要把一件事弄得那麼複雜,有太多太多的事她想不明白,那麼,還是不要想了!

當張雨清看到G校長時,她像以前一樣對他微笑,這是消失了一年的微笑,G校長還是微笑著向她點點頭。她的眼睛微潤。

她想起了高希和她說的那句話。她們在指責社會上的種種貪汙受賄的人後,高希對她說:

雨清,我們還是不要指責他們了。我想,他們以前也和我們一樣指責過那些人,可是,當他們也開始做和他們一樣的事的時候,他們也開始像他們指責的人一樣。

我們現在在指責他們,我們以後走上和他們一樣的道路,或許比他們做的還狠。他們有誰沒有過要救這個社會的抱負呢?是他們慢慢的忘記了他們當初的目的,真的還記得的沒幾個人。雨清,請記住勿忘初心!

學生會的一個小女孩不解的問:“主席,我們這樣做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僅要有一個好的製度,還要人人自覺遵守。為什麼我們不讓人人自覺遵守呢?”

主席沒有對她說什麼,隻是笑笑,輕輕的拍了小女孩的肩膀一下。

林雲誠在他堆滿影碟、音樂書、影藝書、磁帶的房間裏。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那張他們四個人一起春遊拍的照片,他們笑得多麼開心,以後,他們四個人就要到各個地方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明天,林英誠就要走了,他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張雨清呢?他的眉頭皺緊,對那張照片笑了笑。

張雨清放假每天早上起得早早的,一個人在小路上走走。過飯拿上一把椅子,提一個小桌子到不遠的一片小白楊林裏看看書,微風吹得人心情好多了,所有的煩惱都被風帶去了。有時坐在葡萄架下,狗子會在一旁喘著粗氣躺在地上,一大群狗子會跑過來,然後他們互相嗅嗅對方,一隻狗子似乎想咬張雨清,狗子會和他交流著,似乎在說,她是我的朋友,你們不準傷害她。它用征求的目光看著張雨清,要她答應它出去玩,張雨清對它微笑,它就跟著它的朋友一起衝去玩了。黃昏,張雨清會讀詩,跟著詩人一起慨歎世事的不公。晚上,張雨清跑到三樓的陽台上,躺在躺椅上,身上搭條薄被單,聽著英文歌看著天上的星星,它們離她多麼近啊,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他們。

張雨清從白楊林回來,打開手機,有一條短信,是大哥發來的。

小四:

老二今天要走了,可能永遠也不回來了。

大哥

張雨清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去了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一樣嗎?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呢?林英誠喜歡她,不是她有沒有錢,她喜歡林英誠,也不是他有沒有錢,即使他一無所有她也會喜歡他。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呢?就是因為金錢的差距就放棄了。管它呢,那是大人們的事,她不要想那麼多,是的,她要去,哪怕隻是一麵她也要去!她為什麼要用大人們的觀點來束縛自己呢!她不要再想了,她用盡全力的奔跑,她要甩掉理智,就讓她任性一回吧!路上怎麼還不來車子,再等一會兒她就要失去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