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心裏一萬個不願意。
剩下還有一樓,他準備下去找,期望自己能夠如願找到。
這時,忽聞屋外有汽車開進院子的動靜,應該是主人回來了。
寒玉趕緊貓在二樓走道的拐角,偷偷朝樓下望去。
不久,別墅大門打開,屋裏燈光驟亮。
一名打扮靚麗身著職裝的女子酥魅地半依著身邊一名頭發微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兩人才進門,將東西放下以後便馬上在沙發裏麵纏綿起來。
剛才在搜查房間的時候寒玉看見過一張合影,一家三口,剛進屋的男人毫無疑問便是黃斌的三叔,但女的肯定不是他老婆,年紀和相貌都不符,當然,他還有個女兒,但也不是,而且眼前這情節,真是的話那簡直……
寒玉有點無語:這難道算是遺傳嗎……
偷看了一會樓下的激情戲碼,寒玉很快不再觀瞧。今晚他隻想做個安靜的梁上君子,不想看什麼少兒不宜的影片,沒那心情。
聽得下麵對話,女子喘息嬌笑地說去樓上洗澡,在臥房等黃斌的三叔。
黃斌三叔也大笑著毫不掩飾地說讓她洗幹淨屁股,自己待會一定好好寵信。
女子嬌嗔著上樓,寒玉趕緊躲進另外一處角落。
不久,三叔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拾起兩支杯子也上樓,進去臥房。
半晌後,沒再聽見動靜,寒玉躡手躡腳下樓,展望大廳陳設,希冀能有所獲,而看了一圈,目光忽然一滯,麵露苦笑起來。
別說,他還真的看到個擺件,是放在靠牆桌案上的一件小假山,但說是小,長寬高也都在半米多,表麵光潔,紋理不均,質地像玉,不過肯定不全部是玉,至少不是很名貴的玉種,不然這麼大一塊不會簡單鑿刻成假山隨便擺在一角。
可能不是特別值錢,可能鑿刻的工藝也很一般,不具備太高鑒賞價值,然而,它的重量卻是擺在那裏……
這樣一大坨,少說也有幾十斤甚至上百斤的重量,抱起來肯定沒問題,關鍵是怎麼出去,帶著它還怎麼翻牆?總不能堂而皇之的從小區大門口走吧?
寒玉惆悵,也恨紙片肯定是故意戲耍自己。他考慮先偷出這裏,找個隱蔽點的地方,然後敲成小塊分批帶走?
正在思考間,別墅三層樓頂。
一個體態婀娜的倩影突兀地坐在屋簷邊緣,一雙光潔的小腿懸空輕輕蕩著,嘴角微彎,卻是閉著雙目,自言自語道:“還挺會找東西的,可觀察了你這麼多天,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些信息的呢?想不通……不過,在犯罪的道路上你是要越走越遠了嗎?”
“……那我就再幫你一把吧。”
寒玉拿定主意,伸手去搬那座假山。
確實挺沉。略覺吃力地將假山搬離桌子,寒玉尚未移動半步,忽聽手機鈴聲響起,在安靜的大廳中猶如驚雷。
寒玉大驚,也是剛想放下手中假山去關手機,此時忽覺一陣冷風襲來,緊接著手臂一鬆,懷中的假山突然斷成三節,再也握持不住地墜落下來,“砰砰”幾聲,差點砸中寒玉的腳麵。
如此變故,寒玉冷汗涔涔,呆了半秒,顧不得再管什麼手機,欲要奪門而逃。
剛才如此大動靜,隻要不聾是個人都聽見了……
但眼角餘光,他看到掉在地上三塊大小不一的玉石,其中一塊較小的質感明顯與另外兩塊不同。
這一瞬,寒玉咒罵了紙片無數遍,覺得一定又是它在搗鬼!
不再多想,伸手抓起那塊玉石,扭頭就往門口跑。
伸手剛剛把它半起來假山一下短程三界砰的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二樓臥房的門霍然拉開,僅著一條褲衩的三叔從房間裏跑出,看到屋子裏不知何時摸進來一個男人,打碎了自己的東西,此時正要往外逃。
三叔先驚後怒,大喝著讓那小子別跑,不過也並不下樓,畢竟歲數和身份在此,早就在名利場泡得虛浮的身子肯定拚不過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也不值得自己親自去拚。
不過哪有喝阻一聲小偷就乖乖束手就擒的,那小子逃得無比快,轉眼就衝出大門口。
三叔氣急敗壞的回屋去拿手機,給小區保安打了電話。
再說寒玉。他著急忙慌的衝出別墅,由於對地形不熟,隻憑感覺向來時位置狂奔,遠遠卻見一輛小區巡邏車朝這邊開來,他隻得趕緊調轉方向,朝另外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