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6日。
星期二,天氣陰,暫未見雨。
做為秋曉淵生前死後一直所呆的這個M市北城。
盡管在這個時候這座城市沒有北方零下幾十攝氏度的鵝毛大雪在空中飄過。
也不像與偏南一點的H市那般擁有怡然舒適的好天氣可以穿著休閑褲赤腳在沙灘上遊玩。
但北城這個剛剛結束寒冷冬季後不久的春天其氣溫又正好夾在這兩者之間比冷不足比熱又有點缺的情況下。
那些寥寥無幾穿梭在街頭巷尾外全身裹的嚴嚴實實的路人們。
其手上拿著的醬油都還沒有在他們裏三層外三層的懷裏焐熱。
望見頭上那白蒙蒙逐漸暗淡的天空以及一陣又一陣不時飄來的冷風再次打在臉上。
能感覺到絲絲寒氣像蠶食般穿破了他們厚厚的N重衣服下侵入骨髓的這些路人們知道。
北城的這一種比南北兩極都還要冷的冷。
它的真正學名就叫做濕冷。
不過。
此刻已經處在晝逐漸開始變長,夜逐漸縮短下的北城。
它最近的這幾天來冷颼颼的氣溫也就隻是抓住了冬天的小尾巴在那蹦躂著最後的餘威。
待到正月餘下的半個月時間一過。
北城的年味也包括這讓人難以接受的冬季便就可以徹底的跟北城人民告別了。
而平時在北城人身上所穿的羊毛、羽絨服以及套了兩條在裏麵的打底秋褲。
怕也是在不久的將來。
要重新投回衣櫥櫃子裏的懷抱,然後再度設上封印的枷鎖。
所以。
早就已經認知到這一點。
外麵現在僅僅隻有土土的天藍色校服外加一層打底內衣褲加身在身上的秋曉淵。
其背著書包高高興興回到家的他前一腳才剛剛翻動了蕭老頭麻將館門口的布簾走進去。
後一步。
裏麵瞬間彌漫著的一股濃重煙草味再加上不絕於耳的麻將聲都還沒有讓他秋曉淵回過神來。
腦袋上接著突然莫名騰起的一個五香花生殼並且夾雜著一個老頭的聲音。
便率先的在秋曉淵耳邊喊了起來:“蕭淵,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今天的氣溫還是比較冷。讓你今早出門的時候多穿一件衣服、別凍著。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爺爺,我現在就上樓去穿,去穿哈。”
回過頭來的秋曉淵看到久違的蕭老頭此刻像個粽子一樣一件老式的軍大衣加身,一條厚重的黑色老棉褲包腿,一頂青綠色的毛絨氈帽戴在頭上。
外加兩隻套起了厚實的棉手套上其中一個還拿著要倒給這次打麻將來客要喝的茶水。
而另一隻空空的手理所當然的就是在剛才給了秋曉淵一個五香花生殼的罪魁禍首。
秋曉淵見此。
在剛剛也是匆忙的回了那句後。
能夠莫名察覺出那蕭老頭。
哦,不,是蕭仁康那看似要冒出火來的眼神上如果秋曉淵再在這裏傻留不趕快去樓上加多一件衣服的話。
恐怕蕭仁康那條讓秋曉淵一直心裏發寒的本炁金繩。
就要忍不住一溜煙的祭出將秋曉淵吊打一次了。
至此。
隨即便像個猴一樣將背上的書包順手扔在了另一張沒人打的麻將桌上。
秋曉淵那發出蹬蹬瞪往二樓上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