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眾人驚愕之餘,也不敢說什麼,眼睜睜地看著司空允默的手下衝了進來,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一時間都懵了。
“王爺。”慌亂了一會,人群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有威望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恭敬地向司空允默行了一禮,道,“知府大人已去,殺人的匕首已封存,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為何還要搜在下官們的身?”
“你在質疑本王的命令?”司空允默鷹眼一掃,他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多餘的解釋,如果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便好,如果是,他不會放過,敢在他麵前玩花樣的人,顯然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下官不敢。”那人喏嚅地退了下去,其他人看他碰壁,也不敢出頭了,哪怕心裏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在麵上。
牧夕酒不由暗暗撇嘴,看吧,這就是皇族的霸氣,完全是一副‘就搜你身怎麼了?你敢有意見?’的架勢,不過事宜從權,有時候就不能婆婆媽媽拖泥帶水,不然隻會誤了大事。
君未央雖然覺得搜身很對不起那些賓客,畢竟是他和父親邀請來的,而且也都是辰令地麵有頭有臉的人物,無端被搜身,誰的心情都不會好。但他又介意牧夕酒的那番話,如果真的有人要謀害父親,而他卻阻止了調查,豈不是放凶手逍遙法外,這多不孝啊。
侍衛們開始將人群分成兩撥,女眷進了後院,由飛鴦帶人搜,其他男的則由飛鸞負責。
牧夕酒注意到眾人雖有些不情願,不過都還配合,看了一遍再看回來,卻見其中一個人的臉色變了又變,等到她發現時,一人影帶著把尖刀已飛快向她撲來。
靠,她招誰惹誰了?自己可不會武功啊啊啊啊!
一切隻在電閃雷鳴間!
是夜。
“你混蛋!”牧夕酒捶著他的胸口,眼淚終於還是止不住流下來,“你開嘛要用手接住那把刀,就不怕萬一你受傷,我要哭死的嗎!混蛋混蛋混蛋!”
司空允默默默地聽著懷中嬌人兒一聲聲都在控訴,可是他知道,這一聲聲全是因為對他的在乎。
他用力捧起那張布滿淚珠兒的俏臉,輕輕地吻了下去,一點一滴,從眼睫,一路吮、吸,將那淚珠兒悉數吮盡。
“酒兒的眼淚是甜的。”司空允默笑吟吟的瞅著她,打趣道:“瞧瞧,哭成大花貓了。真醜。”
“嫌醜你就換隻貓好了。”牧夕酒想要裝出生氣的模樣,可是又忍不住被他那打趣的表情逗笑,索性將頭埋進他胸口不看他了。
牧夕酒又回想起晚膳後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誰也想不到正搜身時,那個一開始就在胡扯的胡子男忽然發難,持刀想要劫持她,還好司空允默武功高強反應快,右手一伸,兩支手指就夾住了那把刀柄,然後右腳順勢一踢,那胡子男就飛到牆角吐血了。
眾人一擁而上,將他抓了起來,這時君未央不可置信地站出來,指認他是君家的一位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