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鴦領命地拿著匕首上前去,但君未央正緊緊地抱著君知命哭,擋住了刀口,而他身軀僵硬,拉也拉不動。
“君公子,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逝者已去,請節哀。”牧夕酒上前勸道:“你再悲傷,於事無補,不如找出令尊遇害的原因,也好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瞑目啊。
“牧小姐這話是何意?”君未央很快就聽出她話中有話,不禁訝異地鬆開君知命擦幹眼淚站了起來,難道父親的死不是因為匕首的不詳麼?
他是君家長子,對於祖上的傳言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這把匕首其實並不像父親說的那般簡單。
傳言不是匕首有預測生死的能力,而是匕首一現,總有一死,隻因這匕首的煞氣太重,一出必要飲血。之前他之所以沒有確定過,是因為平日這匕首是不輕易示人的,沒想到,這一次,他能確定了,卻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他想著剛剛父親扔給他鑰匙的神情,還活生生地跟他說話,可沒到一刻鍾,他卻無聲無息地死去了,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音。
“我想看看令尊的傷口。”牧夕酒直白道,她確實不太願意相信是匕首無形中能殺人,那太荒謬了,可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前,她也不會肯定地向人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就是她的謹慎。
記得她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裏有這麼一句話,大膽推論,小心求證!所以,她也一直遵循著這個道理對待案子。
君未央將君知命抱到地上,平放後才默默地退開,飛鴦則拿著那把古樸精美的匕首走上前去,對比著傷口,沒一會兒,又退回牧夕酒的旁邊。
“怎麼樣?看出什麼沒有?”牧夕酒抱著期待地問,她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麼?是期待她的想法是正確的,還是期待真有一個凶手?
她隱隱有種預感,如果這案子是人為的,那一定是精心策劃了許久的陰謀,真相可能比匕首無形殺人更能讓人震撼驚心。
“小姐,刀口是吻合的。”飛鴦低頭回稟,同時將匕首擦拭幹淨,放回盒子裏蓋上,暗恃這如果真是什麼不詳之物,主子還是少碰為妙。
“你的意思是,就是這把匕首刺死了君大人?”牧夕酒確認得更小心了。
“這個飛鴦不能肯定,但如果不是這把匕首,也一定是與這把匕首一樣的刀。”飛鴦很客觀地回答。
司空允默也看出牧夕酒的想法了,這件事確實也太蹊蹺,當時所有的人都盯著匕首,如果真的有凶手趁人不備下手也是可能的。
匕首一直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個凶手的話,那刺死君知府的,一定是另一把凶器,而且應該也是一般大小的,便於攜帶。
“來人啊,將所有人集中起來,給本王一一搜身,一個也不許放過。”司空允默想明白了這一層,雷厲風行地下了命令。
牧夕酒也很快明白了司空允默的用意,不由地對他佩服不已,如果此事換成是趙隱澤,想必沒這麼快想到這麼多,看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