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說淺兒隻是個柔弱女子,怎會拿刀殺人,何況她是丞相千金,和牧小姐身份懸殊,怎會有糾葛呢?”趙老夫人上前求情道,“還請王爺明察秋毫。”
牧夕酒麵色不變,這話明裏暗裏都說江柔淺沒有動機殺她是吧,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趙老夫人有腦子,一句話就指出了重點。
“酒兒,你來說吧。”司空允默從上次用媚藥的事件就已察覺江柔淺是因為趙隱澤才對牧夕酒下手的,當時他們兩人假訂親,她妨礙了江柔淺的利益,這次估計也是因為嫉妒什麼的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要不是還沒有直接的證據,江柔淺早就死一萬次了。
“江小姐說除非我死了,趙隱澤的心裏才會裝下她。”牧夕酒淡淡道,好像在說的是別人的事。
趙隱澤渾身一震,這的確像是江柔淺會說出來的話,隻是她會武功嗎?他又不敢肯定了。
“牧小姐,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此中傷我?”江柔淺見趙隱澤的臉上閃過懷疑,連忙悲憤地跳起來,仿佛受了巨大刺激般,指著牧夕酒哭叫道,“我知道,你和隱澤哥哥訂過親,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過你們的感情,哪怕我再愛隱澤哥哥,我也希望他能幸福。何況你現在都已和他退了親,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江柔淺說的是句句在理,完全找不出破綻,牧夕酒都差點忍不住為她的精彩表演‘啪啪啪’地鼓幾個掌了。
趙老夫人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心想,這兒媳婦選得對啊,這樣好的女孩兒又懂事明理的,上哪找去,於是態度也強硬起來,“王爺,你不要聽信了別人的讒言,讓淺兒受這麼大的委屈,是老身將她帶來景年的,老身願意為她的人格擔保,還請王爺三思。”
“趙老夫人,不止是酒兒,本王趕到的時候,也看到了她的側臉。”司空允默一聽她把牧夕酒說成‘別人’心中就隱隱冒火。
“世上相似之人甚多,何況隻是側麵,王爺怎能肯定是淺兒呢?”趙老夫人也不妥協。
“所以,本王親自上門確認,查找證據。如若不是,本王自會還她清白,老夫人還有什麼其他的疑慮嗎?”司空允默已顯露不悅。
“老身相信王爺。“趙老夫人見司空允默已把話說到這份上,也不敢再多嘴,隻得退下。
“既然江小姐說自己是無辜的,那伸出手來讓本王看看。”司空允默慢慢踱到江柔淺麵前,自上而下地打量她,習武之人手上經常拿劍掄刀的,總會有繭子,這種痕跡是抹不掉的。
江柔淺也知道司空允默的用意,隻得更緊地往趙隱澤的懷裏縮,伸出手的同時也在腦子裏飛快地想著應對的方法。
“江小姐,你手上的繭子作何解釋?”司空允默冷冷地看著她。
“這這,這是我為了給隱澤哥哥縫製衣裳,才造成的。”江柔淺就是死不承認,反正她也認定了司空允默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趙隱澤也隱隱覺得司空允默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針對江柔淺,不知是不是該相信她,但這話聽來,心裏還是很感動的。
牧夕酒隻是淡淡地抬眼,她沒想到江柔淺的準備工作做得這麼充分,不僅在房裏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在廳裏也能機靈地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