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冷不冷?”司空允默雖然為她擋了大部分,但還是有對麵的風吹過來,他有些擔心她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
“不冷。”牧夕酒笑了笑,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這個要求讓他覺得氣氛太沉悶了,於是想了想道,“司空允默,我給你念一首詞吧。”
“好。”司空允默已經習慣了她叫自己全名的樣子,隻要是關於她的,哪怕一言一行,他都會特別留意,連叫著他的全名,他都覺得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牧夕酒輕輕念著,這是宋代蘇軾的那首《水調歌頭》,是她很喜歡的一首詞之一,有名的是最後一句。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司空允默細細地品味著,內心震撼不已,她對他的感情已深到如此程度了嗎?
他何德何能,得她如此真心相待,不由更是擁緊了她,隻恨不得能將她放進口袋,隨身攜帶。
“司空允默,要不你給我說說京城吧,京城是什麼樣子的呢?”
牧夕酒眨著亮晶晶的眼,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想聽聽他那磁性的聲音。
“京城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比較熱鬧一些而已。”司空允默一直在各地跑,辦案,為民請命。
在京城呆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
“司空允默,跟我說說你的事吧?”牧夕酒除了知道他的十九王爺還有名字之外,其他都一無所知。
十九是第十九位皇子吧,而他都這麼大了,排十九,天啊,光想想,那皇上得有多少個兒子…趙隱澤的年紀和司空允默差不多,但他做過太子的伴讀。太子一般都是第一位皇子,推斷而來,太子應該也是和司空允默差不多的年紀。這說明那皇妃們在短時間內就孕育了眾多的皇子。
牧夕酒被自己想到的情況嚇呆了,當今皇上也太能幹了吧,這還沒算上公主們,真好奇當今皇上到底有多少個孩子?
“我上麵有十八個哥哥,七個姐姐,下麵有六十六個皇弟皇妹,最小的,也才五歲。我的母妃是皇後的親妹妹柔貴妃。母妃一生隻有我和妹妹微漾兩個孩子,但父皇的嬪妃無數,且好多都已在宮廷傾軋中殞命,而我的母妃一直和皇後緊密合作,所以才能屹立到今天。”
司空允默聲音低沉下去,淡淡地將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其實皇子不是隻要享享樂就可以,要學很多平常人不會去學的東西,要做很多平常人做不了的事情,不然哪一天,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就被丟到角落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這就是殘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