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空允默點點頭,他早已知道她外表雖柔弱,但內心卻很剛強,又夠聰明冷靜,對付一個人不是什麼問題,至於江柔淺,就讓他來吧,最好不要讓他查出有什麼問題,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
“小姐,你起來了沒?”門外忽然傳來了丫鬟喝辣的敲門聲。
“酒兒,今晚等我哦。”司空允默看了看那扇薄薄的門扉,又不舍地親了她一口,才往窗外一躍而出。
牧夕酒無奈地送了個白眼給他,眼見他離開後,想去開門來著,可是全身痛到不行,根本爬不起來,隻得衝門外喊道,“喝辣,進來吧。”
喝辣這才推門而入,她早上醒過來之後,忽然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一個鯉魚就打挺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她手裏最後端的那碗粥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桌子上。想起昨夜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刀疤臉,不知道小姐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連忙爬起來,衝到隔壁床間敲了敲門。
此時她急切地跑上前去,摸了摸牧夕酒的額頭,發現不燙了剛放下心來又忽然瞧見她包紮的手指頭,驚訝道,“小姐,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在吃辣味鴨掌,就使勁啃啊啃的,結果醒來才發現啃的是自己的手指頭。”牧夕酒說完覺得自己真是太能扯了。
喝辣雖然覺得這種夢有些離奇,但看自家主子煞有介事的樣子,卻也沒懷疑。
“小姐,你想吃鴨掌就跟我說嘛,我叫廚房做就是了,你至於饞成這樣嗎?”喝辣心疼地拉過她的手,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轉,又不敢掉下來。
“我知道錯了,好喝辣,你叫人燒些熱水來,昨晚出了一身汗,現在一點都不舒服。”牧夕酒又開始壓迫剝削階級勞動人民了。
“嗯,我馬上去。”喝辣開始忙活起來,跑出去吩咐人抬了浴桶和熱水進來,準備妥當後,又扶著牧夕酒坐進浴桶裏。
喝辣趁著這空當開始收拾床單,牧夕酒想著上麵應該有一攤血跡,不由紅了臉,正不知如何解釋,又看到喝辣背著她偷偷地抹起了眼淚。
牧夕酒有些忐忑地問,“喝辣,怎麼了?”難道她看出來了?
“小姐,你手指頭流了那麼多血都不知道,一定很痛吧,我該守著你的。”單純的喝辣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內疚不已。
“不痛不痛。”牧夕酒額上忍不住冒出一滴汗,一把將包紮的白布扯掉,相對於昨天那春、藥的折磨,手指頭這點痛實在不算什麼。
泡了一會兒澡,把全身上下洗了個幹淨,才覺得舒服了一點,牧夕酒重新包紮好手指,美美地吃了個早餐,然後休息了大半天,就動身去了縣衙,沒錯,是上次逃離的縣衙!
江柔淺不是要對付自己嘛,那就讓她看到,自己一切都好得很,讓她繼續著急上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