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窗前的薔薇,在殘陽下豔如血,但薔薇有刺,會刺傷人的手,人的心。
與她鬥劍的是兩名刀疤大漢,劍鋒淩厲,相互配合默契,女郎因為某種原因漸漸有所不敵,麵色漸漸的沒有了血色,拚了個重傷才刺死一人重傷另一人。
劍舞散去,人是否也在紅塵中消散呢,劍入鞘人倒地昏迷不醒,另一名因為怕死而躲在一旁的男子,見女子倒地不醒,眼中有了軟弱的害怕,他不是人也是妖,刀疤劍客舉起了劍,或許是因為重傷的緣故,他的手有些抖,他緩緩的爬起身,一步一拖的走到女郎倒地的地方對著女郎的眉心舉劍刺去。
男子握緊手中的黃沙,擱手的刺痛感夥同著內心的緊張與汗水,就似一條看不見的鞭子在抽打著他,劍距離眉心還有三分半,男子終於有了一點勇氣去拿起地上的劍,劍以出鞘,紅如殘陽下的薔薇,劍光一閃,劍鋒至刀疤男的背心透穿,劍鋒至他的胸前閃耀,當鮮紅的薔薇花沾上了鮮紅的血,變的更豔了。
男子用出全力刺出這一劍,隨後脫力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喘著厚重的粗氣。
葉小刀微一揚眉,便走了出去,走到哪個人身邊,他倒地是一個什麼樣一個男人,是一個很醜的男人,可以說是英俊與醜陋結合成的一張臉,一張臉上,一半是天生帶來的黑色胎記,一半卻又是通透無暇的白玉。
“你沒事吧。”葉小刀問道。
男子連忙搖頭忠厚的答道“我沒事,但是我的朋友卻受了傷,你能幫幫我嗎?”
他是個老實人,有一點病例亂投醫,也不問葉小刀是敵還是友,葉小刀凝視著他那雙幹淨的眼睛,微笑道“好啊,我們把你的朋友先扶回前麵的小樓吧。”
“好,謝謝姑娘,你心真好。”男子傻愣愣的笑道。
葉小刀笑了笑與男子一同將陷入昏迷的女郎扶回了小樓安頓好。
“姑娘你能給我點吃的嗎?我餓了。”男子忠厚的問道。
“當然可以。”葉小刀微笑道,不知為何她跟此人有一種特別的自來熟,或許是看他比較忠厚老實吧。
“哎,對了,大塊頭,你叫什麼名字呀。”葉小刀見對方肩膀寬厚,身材高大勻稱,便稱他為大塊頭。
“我叫孫小猴,是從傲來國花果山而來。”孫小猴老實的回答道。
“花果山。”葉小刀一愣,道“在這九州十川中還有這個地方?”
孫小猴拿著兩個白麵饅頭,抓了抓頭,老實的回答道“姑娘也知道花果山?”
“呃!聽過一點。”葉小刀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是前世從電視裏看來的,就算說了別人也未必會信啊。
“花果山,那可是一個很荒涼的地方,聽說以前那裏有一片海貴為十川之一,但不知道為何一次意外天災將那片大海給蒸發掉了,現在能存活在花果山那兒的人數不超過兩百人。”凡如花插言道。
“這位姑娘說的一點都沒錯,準確來說現在住在花果山上的隻有一百五十人,其餘五十人因為食物匱乏而死掉了,我是我們村唯一一個走出來的,我要為我們村出來找活路。”孫小猴一邊吧唧嘴一邊答道。
“那你可就算你們村全部的希望了?”葉小刀很欣賞的說道。
“對呀!我這一路上遇見的都是像你們這樣的好人。”孫小猴很老實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見真正的壞人,你這麼老實,以後一定會吃不少苦頭,甚至還會丟掉性命。”白揚雪說教般提醒道。
葉小刀笑著拍了拍孫小猴的肩頭問道“那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子又是何人,是跟你一個村子的嗎?”
一提到那名女郎,孫小猴就忍不住流露出哀愁的樣子,傻兮兮的說道“她是我喜歡的女孩子,她叫霞,但她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孩,叫素白衣,她還說他是唯一一個能拔出她劍的人,所以她要嫁給他。”
“醜八怪又在說我的壞話嗎?”就聽一道略微有些微弱的聲音至樓梯口響起,她真的很美,似仙子下凡,她麵色很蒼白,就連粗重的喘息聲眾人都聽的見,她已經虛弱不堪,猶如一片薄紙。
談話被她聽到,孫小猴顯得有些過於急促,在贏上去的過程中被凳子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引的眾人噗嗤大笑,見有人笑話他,他的臉瞬間就紅了,有些不敢去看霞的眼睛,低著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總感覺很變扭。
能給人帶來快樂,也是人所擁有的價值之一有的人笑的很開心,有的沒有笑,有的人笑的很苦愁,有的人隻是在強顏歡笑,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在笑,不管那笑代表著什麼。
垂暮落霞,她就迎著落霞而來,來時她未曾帶來一片雲,去時又會在他人心中留下一道深深的痕,美麗的落霞就如黃昏下帶刺的薔薇,刺傷人的手,刺傷人的心,遺忘該遺忘的,記不住隻是一起走過的美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