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浩哲不悅的蹙了蹙眉,冷聲命令道:“還不快去辦!”
主事打了個冷戰,他畏懼的躬身退了幾步,低頭顫巍巍的道:“王爺,皇上和皇後娘娘可都已經到哲王爺了,您這要把五小姐送回去,回王府……”
閔浩哲冷聲道:“這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主事嚇得縮了縮脖子,再不敢多言語一聲。
見到迎親的隊伍又回去了,在場看熱鬧的眾人不由都發出驚歎聲,議論聲也隨之大了起來。
閔浩哲卻無心理會眾人的議論,轉身走進小巷,拉著林子萱的手臂,道:“跟本王回王府!”
不待林子萱有任何的反應,就已被閔浩哲拉上了馬背。一路疾馳,閔浩哲甚至不給林子萱開口講話的機會。
哲王爺喜燈高掛,紅綢羅帳,大紅喜字張貼,人人臉上都揚著一股子喜氣。
皇上和皇後高居正廳上座,就等閔浩哲迎親回來奉茶。
皇上都來了,朝中大臣更是積極的生怕自己落在了後麵。一時整個大廳,就猶如了皇宮的金鑾寶殿,兩側分文武官員,依照官階等級站立著。
夏婉兒隨侍在皇後娘娘身後,時不時的輕撫下微微凸起的小腹。夏氏回身與其輕語幾句,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麵。
閔天驁站在皇上身前,看了看外麵的天,疑聲道:“怎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父皇,要不要兒臣去接一下皇弟?”
皇上抿了一口茶,慈愛笑道:“你當他還是小孩子啊,都要成親了,誤不了功夫的。你這做哥哥的,實在無需處處這樣袒護著他,也該是要他去經曆下的。”
閔天驁躬身抱拳,“是,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閔天驁話音剛落,就見府裏迎門的小廝急三忙四的跑了進來。
夏婉兒眉頭一皺,“哪裏來的奴才,這樣不懂規矩!”
小廝一副嚇得魂不守舍的模樣,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道:“見過皇上,皇後娘娘,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見過諸位大人。”
喜慶的場麵,不易動怒。皇上平和道:“快說,什麼事?”
小廝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答道:“回皇上,哲王爺回來了。”
“總算回來了。”閔天驁喜道。
夏婉兒疑聲道:“怎沒聽到喜樂聲?也不見媒婆主事的進來回稟,你這看門的小廝來做什麼?”
被夏婉兒這一講,眾人也都覺得事有蹊蹺。但皇上在此,一眾大臣隻管裝聾作啞,個個低著頭,似要將腳下的這塊地板看出花來。
皇上也察覺到不對,方要起身去看個究竟,就見閔浩哲手牽著一個俏公子進了大廳。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閔浩哲跪下。
林子萱也隨著跪下道:“臣女護國候養女林子萱,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閔浩哲身後沒有迎親的隊伍,亦沒有喜娘喜轎。皇上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喝道:“這究竟怎麼回事!”
閔浩哲磕頭道:“求父皇恕罪,兒臣要娶四小姐為妻!”
“豈有此理!”皇上暴怒吼道。
“陛下請息怒。”一眾大臣全部跪下。
皇上擺手道:“這是朕的家務事,你們都退下!”
這等混亂場麵,若待下去還不知道會不會遭到連累。大臣們個個精的粘上毛都可以當猴了,聽到皇上開口了,一個個忙謝了恩,出了大廳。
林子萱壯了壯膽子,磕頭道:“求皇上為臣女做主,臣女並不想嫁給王爺。”
閔浩哲一怔,錯愕的抬頭看著林子萱,“你說什麼?是你要正王妃的位子的!”
林子萱一副不知所雲的樣子,道:“王爺,是您強硬的拉臣女上馬的,這些當街的百姓都可以為臣女作證。”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皇上被氣得來回踱著步子。
皇後娘娘起身道:“林子萱,你一向糾纏著哲兒,現如今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人啊,將其拖下去,亂棍打死!”
林子萱一驚,她不曾想到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竟可以如此狠心對別人。直到身體被左右架起,林子萱才晃神過來,她慌忙喊道:“皇後娘娘,您已經對不起了一個兒子,難道現在還要再傷害那個兒子一次嗎?”
對不起的兒子。皇上和皇後頓時反應過來。
“住手,林子萱,你剛剛說什麼?”皇上喝道。
林子萱掙脫開束縛,從懷中掏出破開的香囊和金黃色布條,道:“臣女相信,皇上和皇後娘娘見到此物,定會全明白的。”
那信物曾無數次的出現在夢裏,魂牽夢繞的,每一次醒來都會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