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3 / 3)

“哼,改?就憑你?狗能改得了吃屎嗎?當年你幹的勾當還不夠下賤嗎?你讓我覺得惡心,你馬上給我走,不然我報警抓你,滾!”

“好好好,我走我走,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信子,照顧好你媽,我……走了。”他調轉身,離去,一根根銀絲展露無疑,他不值得同情,他連條狗都不如。

任信擦幹眼角的淚,拿著書進了屋子,看見牆上安詳的母親,勉強的撐出一個笑臉,媽媽,你放心,小信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他害死了你,也毀了小信的一生,他是條狗,下賤的狗,小信會堅強,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縱使很多次小信想過輕生,就因為骨子裏還殘留著他的汙血,但是為了您,為了您臨走前的話,小信要堅強的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比誰都好,總有一天,小信要讓他哭著來求自己,要讓他跪著懺悔他所犯的一切罪惡,媽媽,你說好嗎。

媽媽,小信好想你,好想你,你知道嗎?小信想你像以前一樣抱著自己入睡,喃喃的低語,哄小信吃飯,逗小信開心。每當小信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了,你就在身邊安慰。家裏窮,你總是去地裏挖番薯給小信吃,你呢,寧可自己餓著,還總笑著對小信說:“吃吧,信子,我吃飽了哦,不然我怎麼有力氣挖番薯給你吃呢?”和藹極了,而小信就傻傻的啃著您省下的番薯,幸福極了。直到那沉重的一天,改變了任信,也顛覆了她的世界。

您終究因為體力透支累倒了,小信趴在床邊痛哭,這時,他端了碗藥給您喝,從那以後,他便消失了,你也再也沒有醒來。就這樣,我斷定是他害死了您,不然他為什麼那麼久都不來看您,媽媽,他好狠心啊。

那天,小任信在村裏走著,本想討點東西吃,可是家家緊閉房門,直到絕望之際,猛地發現有一人家,門半掩著,小任信很開心,開心的門都忘了敲就衝了進去,卻發現了……發現了那條狗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躺在床上,赤身裸體的,幹著肮髒的勾當,小任信嚇得麵色慘白。男人似乎也驚異於任信的出現,猛地愣住了。小任信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難怪您再也沒有醒來,難怪他就此消失了。小任信開始痛恨這個醜陋的世界,因為它讓自己一無所有,還玷汙了我的雙眸。小任信退出房門,不停的幹嘔。

那條狗急迫的追出來,求小任信不要將這件事講出去,就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小任信本沒有這個念頭,可是看著他那張**無賴的麵容,忽然甩開他的手:“不,我就要說!我要讓全村人都曉得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無恥!”無力的聲音在寒風中呼號,但是是那麼堅定而執著。

“信子,你不能說,你要是敢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他似乎被激怒了,惡狠狠的衝我吼,沒有絲毫的理智可言。

“我就說!你敢做沒膽認嗎!哼,你害死了我媽,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我偏要說,我就要說,我要你身敗名裂!”小任信大聲的吼叫,淚水沾滿了眼眶,但我不屈服,我絕不屈服。

他扯著任信的手,拉著她走,不走,就拖著她走,直到她無力。許久後,小任信發現自己麵前站著一個人,一個男孩,似乎比我還大點,長的很清秀,然而骨子裏卻是繼承了那條狗的血與肮髒的氣息,任信輕蔑的瞥了眼他,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那一夜,狂風呼嘯,樹葉被無情的擊落,那麼的嬌弱,碎裂的聲音令人心碎,十歲的任信,就在那昏庸的屋子裏,支離破碎了。那一夜,好冷,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