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你打扮成這樣是打算去奔喪嗎?”老人開口調侃道。
“您說對了。”
女子也不掩飾實話實說道。
“那事我也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你還真要去做。”
“您一向愛把重要的事藏在隨口說說裏。”
“唉。”老人笑了笑。
“您叫我來是想讓我帶著他參加那場葬禮嗎?”
“你願意嗎?”
女子撇了丁一博一眼,而後說道:“我有權拒絕嗎?”
“哈哈。”皇帝拍著腿大笑了幾聲,“敢這麼跟我說話的,隻有你一個。”
“多謝誇獎。”
“嗯。”皇帝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坐立不安的丁一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愚者。”
“是的。”
丁一博咽了口口水,強作淡定地回答道。
“不必那麼緊張,都是自己人。”
“我盡量吧。”
他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放心,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那時自然就熟悉了。”
他說話的口氣顯得很確定,仿佛知曉了未來。
“呃,嗯。”
“感覺人類的社會如何啊?”
他突兀地問道,令丁一博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地說道:“還湊合吧。”
“真的還湊合?”
麵對他拋來質疑,丁一博決定說實話:“呃,滿難受的。”
“後悔從組織裏跑出去了?”
“這倒沒有。”
“好。”他點了點頭,感覺還挺滿意丁一博的回答。“我知道你最近被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糟老頭搞得夠嗆,我們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你現在放棄他們,回組織還來得及。組織目前還需要你這樣的人手工作。”
這無疑是當下最好的方法,雖然不知道皇帝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但至少有一個不靠譜的退路總比一個都沒有要好。但丁一博卻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一個利己主義者絕對會立馬答應,就算不秒回,也不可能給出他這樣的答案。
“我想去救他們。我還得留在這。”
在場之人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他的想法已被他倆讀透了,但丁一博還是將想法轉化成語言說了出來。
“好吧。”皇帝聳了聳肩,從身後掏出了一個深紫色的方盒,擺在桌前。
“今天找你來的第二件事,便是給你這個。”
現在,祭司露出了困惑之色,因為她讀不了皇帝的想法包括這個小盒子。
“你把它放在身上,不到生命危機的時刻,不許打開,當然你要提前打開也沒關係,那時你一定會收獲到一個普通的盒子。”
“您,能治好我的精神本體嗎?”丁一博接過盒子,鼓起勇氣問道。
“不可能,要留下來的是你自己,你自己不聽命令,還指望我來幫你?”
丁一博語塞了,雖有失望,但並沒為此感到絕望。
“祭司,時間差不多了。勞煩你們大老遠地跑一趟。”
他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鍾,說道。
“您言重了,再見,陛下。”
祭司起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