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我剛把錢塞給了他,他又給我賽回來,還問我這是幹嘛?
我又再把錢給他塞回去,然後很理直氣壯的說:“夥食費,我老在吃你們家的,那哪兒成,再說了我們住著你們家的房子,你又不收我房租,我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哪裏還能老蹭你家的飯吃。”
興哥一下子抓著我的手,將錢又給我塞了回來,然後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將我的手給合攏,不讓我再把錢給他塞回去。
我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久違了的聲音。
“原來,你們之間真的是一點也不清白,蘇笑笑,你居然和他牽扯在了一起。”
我聽著這個聲音,一時間有些傻,已經失蹤不少時間的允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我真的是沒有想到。
我抬頭朝他看去,見他一身的格子襯衫,藍色的牛仔褲,在節能燈的照射之下,他的臉色冰冷的猶如冰窖裏麵冒著寒氣的冰霜。
看到他那樣的臉,我就不由得想起正月裏麵的時候,我在公園裏麵等他的那一夜,直到現在,我都還覺得,有著北風從我的耳邊刮過。
那種風吹刺骨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栗,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嘴裏喃喃的喊了一聲:“允。”
然後就看著他轉身大步的離去。
我的心裏一陣絞痛,他又走了,這次還是和之前一樣,都不願意聽我的解釋,他這算是什麼?又給我判了死刑嗎?
“愣著幹什麼?去追啊!”
興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給鬆開了,還推了我一把,提醒我去追允少,興哥的提醒讓我回過神來,我拔腿就追,到了大門口,允少的車子剛啟動,開得比較緩慢。
我趕緊跑了過去,連忙大喊:“允,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樣子,事情不是那樣的,你相信我,允,允。”
允少的車子在前麵開著,我就在後麵追著,七公分的高跟鞋一下子斷裂,我的腳踝一陣鑽心的疼,使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額頭密密麻麻的冒著冷汗,我疼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還能再繼續喊允的名字,恍恍惚惚中,我似乎是看到允少的車子停了下來,我心裏一喜,打算強撐著爬起來,加把勁走進他,和他把誤會給解釋清楚。
一陣刺眼的前車燈光,打在我的身上,我伸出擋住了燈光,看著車上的男人下車,他伸出手,二話不說的就將我抱了起來,我一驚,是興哥。
我再抬頭去看允的車子時,哪裏哪裏還有車子的影子。
是我看錯了嗎?我問我自己,可是剛才我明明是看見了他的車子停下來的,雖然很模糊,可是我的感覺,就是他當時已經停下來了。
“趕緊開車去骨科醫院,看這腳腫得這麼高,估計是腳踝扭了,得有專業人士看看才行。”
興哥一邊和周鵬說著,一邊幫我,擦著冷汗,我死死的咬著牙,忍著痛,即使不想多說一句話。
今天明明是一個和允少解釋的好機會,卻被我給白白錯過了不說,誤會似乎是更加嚴重了。
“周鵬,你開快點,慢吞吞的,蝸牛都比你跑得快。”
興哥在不停的吹著周鵬,語氣和態度都不是那嗎好,周鵬也不生氣,居然還是好好的掌握著方向盤。
我看著興哥在一絲不苟的給我擦汗,還不準我亂動,我忍不住想要去揉一揉受傷的腳,卻被他一下子給抓住,死死的不讓我動彈分毫。
我死死的咬著牙,忍著腳上鑽心的疼,任由興哥幫我=擦汗,過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骨科醫院,醫生到底是專業的,雖然他一下子就斷定,我的腳踝是錯位了,還是開了單子讓我去拍片子。
片子出來了,醫生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看了看我,又在看了看興哥,然後直對興哥說:“小夥子,你的女朋友這段時間有些麻煩,你得好好照顧她,她得打上石膏,這段時間盡量的少走動,還得靜養。”
興哥連忙點頭,也不反駁說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隻好自己開口。
“醫生,您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誰知道老醫生回頭,狠狠白了我一眼,用著東北腔調回了一句。
“你不是他女朋友,他這麼擔心你幹嘛!你看看,汗都急出來了,再說了,這麼晚了,兩個男女孩單獨在一起,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