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安國愣了愣,趙充國卻哈哈笑道:“那,你要什麼?隻要老夫能辦到的,一定應你。”
索勒想了想,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便道:“草民現在還沒有想到,草民要去長安的,等老將軍得勝歸來,草民能否在長安拜訪您?”
趙充國莞爾笑道:“當然可以,就憑你叫孔月光師叔,老夫也不能不見啊!”
索勒“嘿嘿”笑道:“那到時草民再想相求之事好了。”他想要告辭,想想還是不放心,便又道:“老將軍啊,此次巫蠱之術不可小覷,草民覺得這不是簡單的仇殺。”
看著趙充國緩緩點頭,索勒剛道:“那草民就告……”
趙充國卻一抬手止住他說話,然後看向義渠校尉道:“義渠校尉,老夫現在身體還有些乏力,明日大軍開拔,今日準備之事就有勞義渠校尉了。”
若明日拔營,今天確實要做許多事,已經停在這裏幾天了,昨夜的搜查對將士們的士氣也有所影響,義渠安國明白。再者,他也看出來老將軍是要留下相師有話要講,這才是他支走自己的理由。
義渠安國忙道:“安國這就去準備,老將軍今日好生休息。”
說完轉身出帳。
待他出去,趙充國突然對索勒道:“傅介子,幫老夫取筆墨來。”
索勒剛要動,猛然醒過味來,笑道:“大都尉,您叫錯了,草民傅子介。”
趙充國無所謂地笑道:“傅子介,傅介子,前後顛倒一下,還真是給人天淵之感啊!你遇事冷靜果敢,為人又心細聰明,懂的也多,若不是看你沒有什麼功夫,老夫倒認為你若真是傅府中的一位,還是擔得起的。”
“老將軍謬讚。”索勒忙不迭的謙虛一下。
趙充國卻繼續道:“小兄弟啊,我早晨說若你今日查不到凶手,就治你的罪,其實也隻是想試試你的膽色,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老夫有件事要你去做,事辦好了,別說求我辦事,你在大司馬麵前也能開口求事的。”
索勒一聽暗暗吃驚,這世間能讓大司馬欠人情的會是什麼事?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有父親大人,他趕緊道:“老將軍請講。”
“老夫要你帶著那兩名女醫速去長安。”
“草民本來也要去長安的。”
“不,你隨著使團走太慢了!”趙充國搖頭,“老夫的意思,是你帶著那兩名女醫,哦,再帶著邴已,老夫派親衛保護你們,一路不停快馬加鞭趕往長安。”
索勒想了想,還是問道:“長安,有事?”
趙充國點頭:“有事,而且是傅元子不便出麵的事。”
“什麼?”這一回索勒真是大大吃了一驚。
趙充國早已料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笑笑搖搖手,示意他勿躁,慢條似理地回他:“這事等你到了長安,你師叔自然會和你說,我就不在這裏浪費功夫了。”
“可我……”
“那西域女醫說你筋骨俱傷正在調理,你放心,我把最好最舒服的車馬給你備好,保證你不會舊傷複發。”
“不過……”
“邴已你必須帶上,他絕對不會是害我的凶手,老夫以性命擔保!你這一路上要好好保護,把他平安送回邴府,禦史大夫也會欠你一個大人情!”
“我……”
“通行你不用管,老夫自有辦法,沒人管攔你們的馬車!”趙充國看對方還要提條件,便皺著眉頭頭:“你還要什麼?”
“我想多帶一個人。”索勒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出來。
“什麼人?”
“他叫牛哄哄,是我在西域的好友,現在也在使團中,跟我一起來的。”聽趙充國說完後,索勒便決定要帶上桑弘牛,有趙充國的軍令保駕護航,他們是最安全的。
“可以!”趙充國爽快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