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巫術】337.執意出征(2 / 3)

此言一落,趙充國和邴已都沉下臉來,邴已冷笑道:“那也是拜趙少郎君所賜,哦,邴已還要多謝趙少郎在押解之中不忘為邴已披件袍子,不然這一路過來,能活都是老天佑我!”

趙昂的麵部抖了抖,又抬眼皮掃了眼自家大人,估計又想起那頓板子了,好歹沒有罵人,隻怒道:“你個……”

“趙昂!”趙充國輕聲一喝截下趙昂的話,他聲音不大,但熟知自家父親的趙昂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

趙充國見兒子不說話了,轉過頭又對邴已和顏悅色地道:“用過早膳沒?”

“用過了。”

“那等會兒天氣暖一些,老夫派人把你送回去。”

“老將軍身體不適,邴已又怎放心離開?還是等你好一些邴已再走吧?”邴已道。

老將軍卻笑了,搖頭道:“那怎麼行,最多一個時辰,大軍就要開拔,你留在軍營中做什麼,快回長安吧。”

索勒皺皺眉,心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老將軍這身子骨真要上馬疾行,還活得過明天嗎?

他剛想說話勸勸老將軍,趙充國卻看向趙昂道:“幫我把盔甲取來。”

趙昂為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卻被老將軍斥道:“還不快去?!”

在父親的淫威之後下,趙昂頭一次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立於一旁的義渠安國和索勒。

索勒心說你看我又有啥用,該求誰都不知道,白當父子了。

義渠安國很是鬱悶。貽誤軍機他要負責任,戰敗更要負責任,若老將軍出了什麼事,他要負的責任就更大,取舍間該要哪一個?

義渠安國潤潤嗓子還在猶豫怎麼說,趙充國卻像是知道似的,冷著臉看向他道:“義渠校尉想違抗軍令?”

義渠安國嚇得忙抱著道:“末將不敢,隻是,大都尉的身體……”

“老夫的身體無事!”

“大都尉,性命關天,不可兒戲啊!”

趙充國眼睛一瞪,喝問:“哪個兒戲了?”

義渠安國嚇得哆嗦一下,但終究知道輕重,還是咬牙道:“大都尉,幾名巫醫和烏孫的女醫者都說您不可用力不可動氣,不然……”

“著啊!”趙充國聽了他的話,直接截下:“你們不氣我,老夫何來生氣之說?再說用力,數萬大軍,用的著老夫上陣出力嗎?”

“大都尉,騎馬也要出力啊,”義渠安國有些無奈了,這種孩童都知道的事,也要自己來說?“更何況,騎馬會讓全身血液流動過快,那蟲蠱借血流之勢就不知“遊”到哪裏去了,再找可真不容易啊!”話音一落,他眼睛看向索勒,緊跟著道:“相師,安國說的可對?”

他這明目張膽地拉同盟,可比趙昂厲害多了,索勒本也沒打算做壁上觀,聞言立刻點頭道:“義渠校尉所言甚是,再者大都尉著鎧甲可不行,您身上有傷,不能捂著。”

他話說完,義渠校尉和趙昂都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家夥到底有譜沒譜?受傷不能穿鎧甲?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趙充國對索勒還是很客氣,竟然放柔了語氣道:“大軍在此三天了,昨夜這一通的搜查,若再不行軍,就要生出是非了。”

索勒見老將軍還聽得進自己的話,馬上道:“那大都尉可曾想過,依大都尉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還沒有與叛軍交鋒便會出事,到時大軍群龍無首,您是讓他們繼續打,還是原地不動聽侯上方發落?就算他們打了,想以功折罪,可心中能不惦記您的事嗎?若心中有所顧及能打勝仗嗎?”

“是啊,大都尉是一軍主帥,若主帥有什麼事,下麵眾兵將就會亂了,這仗還怎麼打?”義渠安國趕緊跟著索勒的話說。

趙充國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思量。索勒和義渠安國的意思他明白,一旦自己真遇不測,這軍中大小幾十個裨將副將還有自己的親衛,輕了丟官為民,重的恐怕要論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