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勒看著老板娘,道:“他在哪?叫他出來見見唄!”
“誰?”
“孤至的徒弟布嘞巴朗啊!”索勒這家夥笑嘻嘻道。
“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老板娘冷笑。
索勒根本不去看塔爾琪緊張的表情,他隻想攻克老板娘的防線,緊盯著她道:“他就在這裏,今天中午我和孔雀離開,你們兩個慌慌張張地,把一個人塞入酒台子下麵,以為我們沒有看到?”
“那是……”老板娘也有些心虛,正要往下說,索勒手支著下巴,笑嘻嘻看著她道:“老板娘,可千萬別說他是你的情郎哦!”
他這一說,塔爾琪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讓老板娘的臉再也崩不住,瞪了索勒一眼,半笑半斥道:“少郎君胡說什麼!”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瞞的了,老板娘隻好道:“是布嘞來找我,當時他剛進來,你們便出來了,我來不及把他藏在別處,他一個不大的孩子,能有什麼錯處,還要絳賓王子關了他?”
索勒冷笑道:“他做的事,可太多了,他人呢?”
老板娘張口欲言,樓下突然傳來撞門聲,同時房頂有響動,不知是有人還是大風刮的。
老板娘起身道:“不好,童仆都尉又來了,這一次他們肯定派更多的人手。”
索勒起身道:“去密道吧!”
老板娘就像滿血複活似的,嬌媚地看了他一眼,一邊示意他跟著,一邊笑道:“郎君怎麼知道會有密道?”
索勒撇嘴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你不止一條,樓……站住,你大廳那條密道不能再走了!”迎著老板娘的目光,索勒接著道:“既然瞎子知道,你認為別人還不知道嗎?我敢肯定下麵正有人堵著你們呢!”
老板娘眸中閃過精光,笑容也有些僵硬了,索勒知道她終於明白過來了,便道:“快走,有什麼一會兒再說。”
老板娘點點頭,帶著他們轉了身。三個人走著,塔爾琪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大廳有密道?”
索勒回頭瞪了她一眼,歎氣道:“還不是前兩天拜你所賜,被淋了一身的菜湯子!”
塔爾琪忍住笑,眨了眨眼,老板娘斜睨了他一眼,終點頭道:“少郎君果然厲害,我還以為扔出一隻老鼠就萬無一失了,沒想到還是被少郎君看穿。”
索勒笑笑沒有說話。那老鼠的動作與其說是竄出來的,不如說是被扔出來的,他當時就知道,隻不過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就裝糊塗好了。
三個人進了老板娘的居室。
索勒四下看看,居室布局很簡單,一榻一桌一台一櫃,就沒有什麼了,倒是四周和地上都鋪著羊毛毯,不過在西域的這個時期,差不多家家戶戶都鋪上了,晚上保暖。
老板娘坐在台前,打開自己那隻非常普通的妝奩,將裏麵的首飾全部取出後,她手扶著打開的妝奩使勁一轉,就聽一陣“嘎嘎”聲,牆麵的暗門被緩緩打開。
索勒心道這個機關不錯,一般隻要看看妝奩裏麵沒有首飾就會認為人卷著首飾跑了,哪會想到它是個開門的機關呢?
三個人點起火把進入暗道,門在身後“嘎嘎”關上,索勒四下看看,這並不是暗道,隻是一間密室而已。
沙漠幹旱,地道裏雖然常年不用,但毫無濕意,通風也很好,看得出建這個密室是用了心思的。
老板娘將火把放在架子上,一臉鄭重,別說是索勒,就連塔爾琪都看出來她有些不對勁。
她們知道索勒不懂龜茲語,便用龜茲語說了幾句。索勒雖然不懂,但看塔爾琪聽完老板娘的話露出的悲憤表情,他就已經明白她們說的內容了。